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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听到最后这句话，林惜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跟程丞去世的过程何其相似。

程丞被紧急拉往医院，等她到了医院，被通知患者伤情过重已经死亡，拉去了火葬场。

等她感到火葬场，只得到了一个骨灰盒。

她甚至不确定那是不是程丞的骨灰盒。

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变成了一个盒子。

林惜疯了。

“疯了，真是疯了......”裴修远失神道。

从小在优渥的家庭长大，接受正统教育的裴修远听到许知闻毫无人性的遭遇，三观碎了一地。

他以为这个世界最大的恶已经都被写进刑法。

想不到还有这等惨绝人寰的行径存在于世。

将一具年轻身体的心肝脾肺摘光，不经过家属同意，直接推进火化炉，一个鲜活的生命转瞬化为一缕青烟。

“知闻，你见过这两个人的脸吗？知道他们的身份吗？”林惜问道。

许知闻眉头微蹙，陷入回忆：“我当时还在麻醉中，听见他们互喊‘院长’。”

“模糊中看到一个人身穿白大褂，应该是医院的院长，另外一个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他穿了一件中式外套。”

林惜眉头微动。

她见过一个穿中式外套的人——

孤儿院院长。

难道......

“终于等到白成冰回国，成警官说白成冰回国是有更大的动作，问我是否愿意回来协助国内警方破案，我第二天便买了回国的机票。”许知闻道。

“知闻，你对白成冰知之甚多，有了你的加入，白家的商业帝国不会长久。”林惜对许知闻道。

许知闻点点头。

林惜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裴修远：“学长，跟白家对垒是一场硬仗，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裴修远缓缓抬起头，脸色明显不悦：“林惜，你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你这么看低我吗？”

林惜解释道：“白家豢养了一群国际杀手，每个参与调查白家的人都有生命危险，我和知闻跟白家有血海深仇，你不一样......”

“林惜，我是一名律师，将罪犯绳之于法是我的职责。”裴修远站直身体，正色道。

林惜点点头，伸出了手。

三人的手交握在一起，目光坚定如炬。

没有了楚时晏的盯梢，回到九鼎律所的林惜自在多了。

她又想起消失的曲凌悦。

这次电话打过去，曲凌悦接了。 “阿悦，你去哪里了？怎么不接我电话。”林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