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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枝汀慢慢摸清了挽弓的力道，随即把箭一放！

嗖——

利箭破空，从那叶子附近不远的地方越了过去，但是少女看起来却异常高兴，“第一次放箭就这么接近，足见我还是蛮有天赋的！

凌霁点点头，不予否认，继续指导着她，“可要再来几回？”

夏枝汀心情极好，当即再度取了一支羽箭，瞄向了那片叶子，“再来！”

她在凌霁的帮助下又接连放了十多箭，右边那片叶子果真就被命中坠落，女孩笑得灿烂，“明湛你看！我做到了！”

凌霁也在静静地笑，眼中却有暗光闪烁，他又问：“左边那片叶子，孤零零的，可要将它也给弄下来？”

夏枝汀雀跃点头，再度搭箭，瞄向了另外一处。

正要发力放箭，凌霁却突然撤回了自己的手。

夏枝汀始料未及，直接把箭放偏了老远，落在了一处根本就不搭边的地方。

“嗯？怎么回事？”

少年缓淡抬眼，有些笑意，“没了我，枝枝的心会乱吗？”

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庆幸。

“谁说的？”

夏枝汀以为他说的单纯是射箭的事，自信地搭上另一支箭，傲娇地哼了一声，“适才你撤得突然，我失个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啊。”

说着，她肘臂发力，毫不犹豫地发出下一箭。

剩下那片孤叶应声而落。

凌霁望着那棵彻底变得光秃秃的树，突然愣了神。

“明湛你看！！你看呀！”

夏枝汀欢呼得意，把弓放下，绕着发愣的少年转了个圈圈，“就算没了你帮忙，我也可以正中靶心的！”

可凌霁的意识仍然飘忽。

他凝视着一无所有的树，像是看着另一个自己。

身边的女孩就像是在告诉他，没了他，她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明湛这是怎么了？”

夏枝汀见他沉默不语，迷茫地冲他眨了眨眼，“我命中了靶心，说明你教得好，怎还看起来不高兴了呢？”

凌霁有些干涩地笑了声，想起自己原本教她习武的目的，就是让她多一份自保的能力。

“高兴，高兴的......”

少年怅声说，“枝枝还想学些什么？我都教你一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