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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那些荒唐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如今他彻底对霁儿没了威胁，霁儿的地位已经稳得不能再稳，也不枉她在这宫里熬了这么久。

琴松也笑着附和道：

“当日皇后娘娘听了太子妃的嘱咐之后，换了熏香，这头疾果真就缓了不少，刚想召您二人来见见呢，结果就得知东宫已经空无一人了......”

凌霁老实认错：“让母后操心，是孩儿的过失。”

“回来就好，霁儿今后，万万不能再这样冒险了。”

卫皇后刚拉着夏枝汀在一旁坐下，结果就得知了凌霁还要去荆襄地区处理流民的事情。

“霁儿......凌渡已经对你再无威胁可言，你还这么拼命作甚？”

她怔了好一会儿，摇着头轻声叹息：“以后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你的安稳更为重要？你又何必亲自去这一趟？”

“你父皇为这事操心了多久，该派的人也没少派，霁儿这会急着去了，又能如何？太子妃，你也不去多劝劝他。”

夏枝汀却坚定说：“母后，儿臣会支持太子殿下的任何想法，与殿下同进同退。”

凌霁顿时朝她望了过来，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女孩亦是悄然回以一笑。

她在凌霁身上看到了无数可能。

她想看着她的少年郎在风光正茂的年纪，一展身手，再也落不下半分遗憾和意难平。

而不是史书上对他只言片语的总结——

【太子霁爱民，少有壮志，然暴毙于恶疾，大颐憾也。】

卫皇后闻言愣了愣，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捏着少女的指尖无奈地笑了笑：

“本宫还说呢，霁儿何时变得如此大胆了，原来是有这层缘故在里头，罢了......”

如果换做是旁人做这个太子妃，她或许都已经动怒斥责了。

偏偏夏氏还有恩于她......

卫皇后最后只是缓了缓情绪，便帮着二人分析起了利弊：

“既然你们已经意决，本宫也不好多劝什么，只是你们去荆襄的途中，那路也不好走，还要路过那郑总督当值的地方......”

这位郑总督，便是郑贵妃的哥哥郑光越了。

卫皇后提醒道：“郑氏记恨你，本宫生怕她那兄长不是个安分的，凡事都要小心。陛下虽然只有你一个皇子，可是边上同宗王爷的子嗣，也还有好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