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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努力控制着神色，一脸淡漠道：“没有给谁打包，晚上我习惯吃点宵夜再睡觉。”

“哦？这是晚餐和我一起没吃饱吗？”

江亭云冷声一笑，盯着季屿川，毫不客气：“的确，看着你还真没什么胃口。”

季屿川也不恼。

甚至嘴角还扬起不达眼底的轻笑，“有了罗家撑腰，不得了。”

“不敢，勉强讨个生活。”

江亭云无意和季屿川多说话：“季总慢慢坐，我先失陪了。”

“站住。”季屿川站了起来，慢条斯理，“你把慕鹭藏哪儿了？”

江亭云顿住脚步。

有晦暗的光，从他眼底一闪而过，继而又恢复如常。

他转过身，冷冷盯着季屿川：“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把慕鹭藏哪儿了？慕鹭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

季屿川没回答，只探究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江亭云，企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破绽。

但江亭云下一秒就怒了！

他大步朝季屿川走来，将手里的饭盒朝茶几上一扔，接着便用力揪起季屿川的衣领，一张脸逼近：“把话说清楚！慕鹭呢？”

季屿川抓着江亭云的手，将他冒犯的手从衣领上扯开，语气淡淡：“也可能，死了吧。”

江亭云瞪大了眼：“死、死了？”

“有人看到她消失在河边，也许……”季屿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早就投河死了吧。”

江亭云继续保持着吃惊的表情，继而又愤怒地挥拳朝季屿川砸去：“我把慕鹭让给你，不是让给你这么糟蹋的！”

拳头最终没有在季屿川的脸上砸下。

因为后者准确地握住了他捏紧的拳头。

季屿川眸色冷戾，嗓音寒沉：“你让给我？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也配说‘让’？”

季屿川拽着江亭云的拳头，直接给他用力甩到一边。

江亭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他酝酿着情绪红了眼睛，声音沙哑：“尸体呢？捞着了吗？”

季屿川没看出江亭云露出什么破绽，有点懒得撒谎继续试探了。

他稍显烦躁地抽了一口烟：“没有尸体，人也没死，都是给我做的戏。”

“做戏？你的意思是，她……逃了？”江亭云再次露出吃惊的表情。

季屿川面色淡淡瞥他一眼，没有否认：“你如果有她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别试图藏，你藏不住的。”

闻言，江亭云嘴里蹦出无情冷笑：“逃得好！希望她离开你后，能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他捞起茶几上的饭盒，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亭云。”季屿川喊住他，声色尽显警告，“知道，玩弄我的下场吗？”

江亭云回头冷冷看了季屿川一眼，没回答，不过嘴角扬起的冷笑，表示了他的不屑。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