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绅士”的“幽默”3（2 / 2）

人群掠过他所矗立的位置，造成了一瞬间的视野盲区，回过神来他已消失原地……

马路中央，白色大狗的前方，一道身影由虚到实逐渐被描绘了出来。

他以俯视的姿态看了一眼将头蜷缩进身子里的白毛大狗，脸上的厌烦神色不由自主显露了出来。

随即他转身面向红色卡车，但此时的卡车却如静止般一动不动，不！卡车应该是在动的！

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移动着……

绅士将手以手刀样式高举头顶…肩膀上不断浮现谜样文字。

文字如成群结队的游鱼般，游向指尖一点。

扩散形成一个由紫，白两色构成的术式圆环悬浮手刀之上。

随后圆环又竖直缓缓降下，绅士将手刀随手向下一斩，全程动作流畅，从容不迫。

“我把动能削去了，do you uand？”这位绅士低声呢喃了一句，如在对自己说话那般。

随后他背过身去将双手高举对向夕阳，从指缝间流露出了残阳的余晖，无神的眼睛里透出了一丝名为怀念的光晕.。

就这样卡车如不具有惯性般停了下来，看到的人都呆愣在原地，如瞬间石化般一动不动。

卡车司机最先反应过来，摇下车窗，想斥责这位青年几句，但却在开口前将话语强行咽了回去。

绅士的动作大出众人预料，他背对卡车，反手用食指轻轻一弹，卡车开始迅速向后倒退。

之后更是炸裂，他将双手放在鼻前，贪婪地吸着手上与指缝间流露出的略带灰尘的空气，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陶醉神情并泛起了红晕，残阳打在他的脸颊，却让人起了一丝不寒而栗之感……

“身体犹如躯壳般的感觉真是奇妙呢……这就是灰色吗？”

“对啊！就是这种感觉……我找到了！整整500年……我终于找到了！”

这样想着，这位绅士开始四处环顾，仿佛是想从这普通的场景中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就这样，他在马路上转着走着，漫无目的地转着。

他动作怪异奇特，如在和不知名的舞伴一起跳那不知名的舞蹈，步伐虽满是踌躇之意，但脸上神情却越发兴奋。

“妈妈，你说过这样的大哥哥脑子都有问题，我们要离他远点，别被他传染，对吧？”

声音的来源是一个小女孩，大概6.7岁的样子。扎着短短的马尾，斜着白色的小帆布包嫣然一副放学的打扮。

马尾女孩的妈妈嘴角一抽，面露慌乱紧忙拉起女孩的手，如被猎食者盯上的羚羊般跑开了。

红色高跟快速“哒哒哒”地响着，其中好几次差点摔倒，但都因恐惧而强行振作……

但这位绅士并没有在意她们的目光，旁若无人。

现在在他的眼中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灰色的，都是如灰白无声电影中的场景。

这正是他所期望的，是比从小时第一眼看到那部灰白电影时更强烈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犹如希望般的感觉，他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这种与那名电影中的绅士重合的感觉，不！这不是重合，这是超越……

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

这时他心中一种对现实的讽刺感油然而生。

他嘴角的弧弯成了惊人的程度，脚步也不再踌躇，连点地面，与未知舞伴尽情共舞。

他笑了，没错他笑了，笑得是那样不自然，是那样令人毛骨悚然。

他旁若无人，平缓自舞。

舞蹈！舞蹈！舞蹈！舞蹈……，直到街道上的人们消失一空。

“夜深了，晚安！”他向月亮方向深鞠一躬并用右手抚过右眼紧接着打了个响指，他双眼眼神逐渐恢复了光芒，眼瞳中的迷惘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身体如海绵般无力地向前倒去……

“要拍部独属于我们电影吗，我亲爱的疯狂吸尘器先生？”

婴儿在脑海中像是在自言自语般问道。

“嗯，还记得起名字吗，跟随疯狂吸尘器先生一起起舞的绅士先生”

胖乎乎的婴儿闭上眼睛，嘴角微微弯起

“抱歉，我忘记了，变态先生。”

“真是没办法呢，要记住哦，先生，em……所以是什么来着？”

“《“绅士”的幽默》”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默默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