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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楚岚要是知道她被人欺负,肯定会伤心。

  她不许有人让张楚岚伤心。

  男孩儿不仅不收,还是不依不饶那么说。

  王幺幺看着他,看了许久,然后撸起袖子,说:“这世上有句话,你这么蠢,一定没听过。”

  什么话?

  王幺幺冷着脸,给了他一拳:“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张楚岚和王也赶到学校时,王幺幺下半身已经被老师用外套裹住了,她扎着和王也一样的道士头,平时总是一丝不苟的,但这回儿有不少凌乱的发丝落到额前,看上去颇为散乱。

  张楚岚何等七窍玲珑心的人,一看王幺幺的打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跑上前,将王幺幺抱到怀里,说:“幺幺,你别怕。”

  “我不怕。”王幺幺也抱住了他,说,“爸爸,欺负我的,我都有好好的打回去,你别伤心。”

  “幺幺不要爸爸伤心。”

  张楚岚浑身一怔,他看着眼前的王幺幺,和他相似的脸上,尽是自信、坚定和明朗,和他以前完全不一样。

  明明是那么相似的脸。

  养育的孩子的意义或许就在这里,相似的面孔,不一样的人生轨迹,代表传承的一方过得越好,越是对其自身的一种治愈,他心里忽然有些酸,他轻轻揉了揉王幺幺的小脑袋,将她抱在怀里。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他既不幸又有幸,他有宝儿姐,有王也,还有……

  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他的孩子,王幺幺。

  他抱着王幺幺,闭上眼,长长叹了一句“好。”

  家庭影像回忆录

  王幺幺打架就从来没输过。

  这当然不是因为她是个异人。

  这得益于王也称得上严苛的教导。

  暑假一到,王幺幺就会被王也带着四处修炼,他教王幺幺如何当一个异人,又如何把握和普通人相处的分寸。

  “幺幺,”他拉着王幺幺,走到城市的边缘,说,“异人其实很孤独。”

  “异人说白了就是异于常人,但这种有异究竟是高高在上,还是被党同伐异,这很难说清楚,但以我和张楚岚的经历来看应该是后者居多一些,”他站在天桥上,和王幺幺一同俯瞰桥下,繁华喧闹的城市,与她说,“当你成为一个异人,你自己就会感觉到自己的不同,自己就会把自己排出普通人的行列,这并不是高高在上,幺幺,这是自知之明。”

  王幺幺看向他,问:“爸爸,那处在异人的圈子里还会孤独吗?”

  王也给予她肯定的答案:“会,异人圈里也因各种手段的异同,分有不同的派系类别,各个门派之间每天都在发生明争暗斗,若你不属任何一个派系就会没有同伴,会变得异常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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