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县里的大家族——魏家(1 / 2)

在那贫困村庄的闹事空地,一个身躯臃肿,体重足有两百斤的县令,如今对着一位年仅二十余岁,身着飘逸白衣的青年屈躬卑膝,低头哈腰,一副谄媚模样。

“少侠大人,小人真是有眼无珠,不识真龙在侧。今日多有冒犯,还望少侠海涵。我等这些粗鄙官兵,任凭少侠发落”武县令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仿佛是真心实意地求饶。

白衣青年淡然一笑,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深知,眼前这位贪婪无度的武县令,是乡亲们苦不堪言的根源。然而他并未选择简单粗暴的惩罚,那样做只会激起更大的波澜,让无辜的村民陷入更深的苦难。

杀了,那就是惹祸上身,不杀,又是个隐患。

白衣青年思考过后,便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武县令,不如让我我替你敛财。”

此言一出,武县令惊愕万分,双眼圆睁,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真哒?”

白衣青年轻轻颔首,那抹微笑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深意,让武县令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狂喜。他连忙点头如捣蒜,生怕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旁,武县令的县尉,一位身形矫健的黑衣男子,却始终紧锁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白衣青年,满是不解与戒备。他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有何打算?”

白衣青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将视线轻轻掠过黑衣男子,最终落在了满怀期待的武县令身上,故意卖了个关子:“武县令,你真的想知道吗?”

武县令连忙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然而,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一位被官兵束缚的村民,络腮胡上刻着一道醒目的刀伤,他愤怒地咆哮:“小白脸,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

这位络腮胡男子,乃是村民中的领袖,威望甚至超越了村长。他的一声怒喝如同引爆了火药桶,其他村民也纷纷加入,对云明展开了激烈的谩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云明面对如潮水般的谩骂,非但不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我有说过要敛你们的钱吗?”

此言一出,村民们顿时语塞,方才的愤怒与谩骂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懊悔。

云明环视四周,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些刚才骂过我的,只要你们大声说一句‘我知道错了’,我便考虑帮助你们。否则,我便转身离去,此事就当从未发生过。”他的声音虽轻,却如重锤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让喧闹的现场瞬间陷入了沉寂。

然而,他并没有放过那些骂他的人,再次厉声警告,走到那个带头骂人的络腮胡男人面前:“朱片,你说不说?”

男人羞耻至极,脸部腮红红得好似涂了胭脂浓粉一般,面红耳赤、磕磕巴巴地说:“我知道错了……”

“大声点!”

“我知道错了。”

“我心情不好。”

“我知道错了!”

朱片羞耻地说出口,望着那云明瞪得眼珠子都要出血,却发现他又用着威逼的眼神环顾一周,于是村名们也接二连三的说:“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那个带着云明来的客栈老板,冒出了冷汗。或许是聪明人之间的感知,他心里惊叹,同时疑问在脑子里扎根:“恶劣,这家伙太恶劣了,不像个正派,做的实事又不像是反派,到底何方神圣?”

在场的,能够看出云明极度聪明的,也不止客栈老板一人,县令武先忧同样如此。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他试图揣测云明的意图,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看透这位年轻男子的心思。男子看似不过二十出头,却仿佛历经风霜,可其中又有些顽皮的性子,恰好印证了他强大的本领。

终于,武先忧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少、少侠,您打算如何助我?”

云明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容中既有狡黠也有几分阴险。武先忧见状,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只觉对方深不可测,而自己却毫无反抗之力。论起实力,这片地方,对方已经是无敌。

云明察觉到武县令的忧虑,却并未给予丝毫同情。他深知此人性南边,又听喜了村民的道歉。于是,他提出了一个要求:“放了这些村民吧,我们回你的府邸,慢慢详谈。”他的语气平和而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在这启道县里,这新始村,终归是个小村子,整条村的经济加起来,也远远比不上当地任意一个豪强家族。自从曦国连年战乱,这国情每况日下,按理说,当地百姓的生活,也会连着糟糕。但不幸的是,这县里的县令、家族,却似乎并不太受影响,大概这就是人们不会用“百姓”一词称呼他们的原因,因为双方的处境那是天差地别,就比如那当地赫赫有名的“房地产”魏家家族。

魏家府邸,坐落于启道县城东的风水宝地,看着气势恢宏,正厅仿佛一座小型宫殿。府门高耸,朱红大门上镶嵌着金边铜钉,每一次开启都伴随着庄重而深沉的声响。门楣之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魏府”二字,字迹遒劲有力,金光闪闪。

步入府内,只见庭院深深,曲径通幽。假山池沼,错落有致,奇花异草,争奇斗艳,仿佛置身于一幅精美的画卷之中。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每一砖一瓦,每一木一石,都在告诉你建造此地的匠人他那精湛技艺与魏家的不凡品味。其中房屋之多,难以用身上手指点完。

府邸的正厅,宽敞明亮,装饰豪华。厅内摆放着各式古董珍玩,玉器瓷器,金银珠宝,琳琅满目,令人那是目不暇接。墙上挂着名人字画,笔墨丹青间流露出浓厚的文化底蕴与艺术气息。也有修仙典籍,绝妙功法,提醒魏家族人勿要怠慢修行。

魏家在启道县也算是强横了近三百年,积累的财富,也足以跟更大地方的家族相提并论,但即便如此,这魏家的家主魏长卿也会抽出一些时间,来教导魏家的年轻一辈。男人长得硬朗、棱角分明,用着他那三角眼,语重心长地对着那些懒散站立的魏家年轻人说:“不勤奋修行,以后要是遇见那些眼红我们的贱民,到时候,就会像别的家族一样自食其果!”

“我们魏家,矗立在这里很久了,就算是到了晴昭城,我们家族多年积累的财富也不输给那城里的家族。但、是!我们家族结丹修士也就一个,都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头,等下一个结丹修士出来,上一个就差不多死了。像我们这种结丹修士都不能超过几个的,谈什么大家族?光有钱,没结丹修士,只能看着别人欺负我们。要知道,实力才是一切,你赚再多钱,也没用!所以啊,我们家族,就要把希望放在你们的身上……”

男子的话语掷地有声,字字千钧,然而他面前的魏家年轻一辈,却没几个肯认真听讲的,他们或哈欠连天,或姿态懒散,眼中无丝毫进取之光。男人也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话有许多意思,是重复说了一遍又一遍,讲得众人厌倦又讨厌。

见到魏家年轻一辈的都无声无气,魏长卿气得牙痒痒。他的目光落在一个长相酷似自己,却更加圆润的男人身上,指着那人的脸,喊道:“魏少霖,你给我好好站着!这里就你修行最差,快三十岁人了,连筑基期都没到,你让我这个当爹的脸面往哪里放?”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