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二个话本5(2 / 2)

“……”

好一个不足为笑谈是也!

虞惊霜怒了!

她指着话本上的“虞氏”,怒喝:“好呀,白给他们上燕干了十二年了,临了临了连个全名都不给我写,虞氏虞氏的,看不起谁呢!”

看她柳眉倒竖,皇帝尴尬地干笑两声,不说话了。

这厢,虞惊霜从皇帝手里拿过话本,随手翻看了两下,果不其然,这本书也像宴会上贵女们传阅的那本一样,在扉页上描画着一抹紫袍的身影。

还是寥寥几笔,却十分传神,勾勒出那人眼尾狭长,骨相流丽的特点,即使是粗糙的纸张也难掩他姿容绝色。

结合皇帝的话,虞惊霜轻而易举就猜出这画中人的身份。

她以前有过三段婚约,三立□□,到如今孑然一身,这位就是第二个。

将书页合上,虞惊霜深深吸了一口气,瞥见一旁皇帝难掩兴奋与好奇的神色,这种无地自容的想法就更深了。

现下,她真的想大喊一声“好丢脸啊”就掩面奔逃!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为了竖立起身为“长辈”的威严,她一直很努力地在小皇帝面前营造一个”无心世俗情爱“的形象来着。

可今天,她年少时候的轶事猝不及防被这么抖搂出来,现在,虞惊霜只觉得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她接着看向木匣,满满一个小木匣里,林林总总塞着不少信件,大致翻检了一下,确认了来信人只有三个。

挺巧的,这三位都退过她婚约。

时隔这么多年了,这些人还是能让虞惊霜心头噎住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她尴尬,皇帝端起茶盏慢悠悠喝了一口,没什么诚意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虞惊霜握紧拳头,瘫在桌上,奄奄一息,装死。

待一盏茶喝毕,皇帝才又正色道:“虞姐姐,这些信自两个月前起就陆陆续续寄过来了,只是你不在宫中,皇后便先替你收着,今日叫你来也是想着物归原主。()?()”

虞惊霜没什么精神道:“……代我转告皇后,多谢她费心了,下次再有信?♀?♀??()?()”

她语气戚然,一副被抽干了精气的模样,见此情景,皇帝哪里还敢再提别的事触她霉头?

只是忍了又忍,他还是忍不住,悄悄凑过来,拿起小扇子殷勤地为虞惊霜扇起风来:

“虞姐姐,你就算不回宫里住,那也再添几个人伺候吧,你屋里那两人,一个是病秧子,一个像傻子,哪里够呢?()?()”

虞惊霜抬起眼皮看他,慢吞吞道:“小衡,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明衡疑惑:“像什么?”

“像个好不容易抓到恩客,急着赚银子的老鸨。”

明衡瞪大眼睛,急了:“虞惊霜!朕好歹也是个皇帝!你别以为你功劳大就能为所欲为了!”

虞惊霜弯着眼睛笑出了声,又捉弄到了小皇帝,她心里可畅快十足!

站起身来,将木匣夹在胳膊一侧,她拍拍裙子,扬长而去,临走时还不忘嘱咐皇帝:“千万别给我送男人来了啊!”

只留堂堂大梁皇帝气恼地在身后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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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惊霜没有乘马车,而是自己随性漫走,一路出了宫门,依朱雀长街往家里踱步。

朱红色的宫墙深长,转角处的飞檐斗拱沉默的耸立着,金砖碧瓦上凝结着细微的雨珠,一颗一颗落下来,像宫殿落了泪。

她站在宫门口眯着眼睛看向天上,日光刺眼,让她想起了多年前她第一次进大梁宫时,也是这样雨后初霁的好天气。

距离她奉旨和亲,离开故国,来到大梁已经足足十二年了。

当年和亲的仪仗是如何金鼓喧阗、盛况空前,到现在为止都为百姓津津乐谈,可故人们的面目却逐渐在她的记忆中模糊,只留下些微的痕迹。

现在她的生活安逸顺遂,前有白捡来的便宜好大侄儿当上了皇帝,流水一样的金银珠宝往她怀里送,后有得力仆从鞍前马后的伺候,连床都有人给暖。

一人两仆,犬狸双全,好不惬意!

时隔多年,这些人却又在这时候给她写什么信?

难道是有事求助?联络感情?总不会是叙旧吧——

虞惊霜被自己的想法差点逗笑。

叙旧。

她和这几人之间若说有旧可叙,那也是十几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不论当时有多少浓烈蓬勃的悸动,也早就如马蹄下的草芥一般烟消云散。

更别说,其实她当初和那三任未婚夫婿分开的时候,都闹得挺不体面的。

一个借她当青云梯、一个眼瞎目盲,报错了恩、最后一个……属实晦气,不提也罢!

就这样三个人,虞惊霜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究竟为什么,十年过去了,他们却上赶着送来一封又一封信……

图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男主出场会有点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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