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客(2 / 2)

这天幻想会有人对他图谋不轨,还是绝世美人的那种。

沈复遥单看,颜值还说的过去。

“要不你下次有事情来找我,让你家的狗来?”池以试探性的给出了一个建议。

“为什么?”沈复遥不解。

“因为你家的狗比较讨喜。”池以又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面容极其的宁静,像是很认真的在给沈复遥提议。

沈复遥家里养的是一只小柯基,跑起路来,屁股都一晃一晃的,要比沈复遥可爱的多。

最起码,小柯基不会讲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来。

坐在一侧的沈复遥扯了扯嘴角,他只觉得自己命苦,“你们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话能把人给呛死。”

“我就特好奇,你和陆靳延那家伙在一起的时候,谁呛谁?”

池以笑了声,她看着沈复遥,语气认真,“一起呛你。”

沈复遥咬着牙,强颜欢笑着。

人前被蛐蛐,人后还被蛐蛐,好的很!

目光扫过桌上的咖啡,他轻轻地点了点下巴,问:“还有没?一早起来就来找你了,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池以摇了摇手里的咖啡,预测还有小半杯的模样,“还剩一点,你要?”

沈复遥被气的舔了舔后槽牙,他嗓门有些大地说:“要是被陆靳延知道了,我是真不想活了!”

他真的要被这两位祖宗给气死了,人本来好好在家躺着的,结果这两祖宗一出现,让他往东撞东墙,往西撞西墙。

硬是不让他一点好过。

这两天送上去的方案,不出半个小时就被他批下来重改,别说公司那群人了,他脑子都要炸了。

当他交了一份极其完美的方案到陆大总裁面前的时候,五分钟,他便将那份完美的方案甩到他身上。

还让他不要把他觉得完美的猪粮放到他面前。

沈复遥真的觉得自己这一生,如履薄冰,连下班找女朋友的心思都没了。

“姐姐,好姐姐,你就去撒个娇,服个软行不行?我后天还要陪楚楚去晚城呢。”

池以拿着咖啡杯的手一顿,“刚刚那个不是叫夏蔓吗?”

沈复遥摆了摆手,“不是这个,另一个,为了我的幸福,求求你了,池姐。”

池以没应,“你幸福还挺多的。”

见她一直没有松口的打算,沈复遥只能拿出这次来的杀手锏,“你不是准备给福利院拍宣传片吗?”

“我起个头,一百万捐了。”话音落下,一张卡被他放到了桌上。

池以垂眸看着桌上的卡,知道他们之间的友情跟条细绳一样,现在开始拿钱收买她了?

但她和陆靳延之间...的确是很难说的,他那天莫名其妙就生气了,搞得池以也摸不着头脑。更何况他不来找她,她也乐的清静几天。

视线落在那张银行卡上,池以又喝了口手里的咖啡,她忽的问道:“楚楚是谁?”

沈复遥乜着她,随即眉眼染笑说:“一个网红。”他继续补充了一句:“你不认识。”

话音落下,池以微微皱了一下眉,看着沈复遥不值钱的眼,她讽刺道:“沈复遥,你知道吗,你这样的人,很难坚定的走完一段感情。”

视线平静的落到池以的身上,他背靠着沙发,头微微的仰起,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连带四周的视线都沉寂了几分,他仰着头,似乎是真在思考什么事情。

半响沈复遥眨了眨眼睛,语气轻缓的说:“池姐,我不是陆靳延,我没他那么长情。”

喉咙微微滚动,他继续说:“你还记得你大三的时候跟着导师到西北考察吗?”

思绪被沈复遥的话拉回,大三的冬天,跟着导师完成一个项目,要实地考察,所以就去了西北的雪山边。

后来因为有旅客的孩子和父母吵架跑到了雪山上,因为住在一个民宿,所以大家就一起进山找那个孩子。

孩子没找到池以却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坑里,爬不上去,各种办法都试过了,却被这三米深的坑困的死死的,再加上那几天下大雪,池以那会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那了。

反正不是饿死就是冻死。结果比死亡先一步来的是陆靳延,因为体力不支,陆靳延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晕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沈复遥的声音从身侧幽幽地传来:“那几天预测会有雪崩,所有人都不敢上山找你,只有他敢。”

“可能也是你运气好,你们刚从山上下来,就发生了雪崩,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沈复遥仰着头,忽的笑了声,“按照阿延的话来说,你们要殉情了,可惜没如那狗比的愿。”

那会陆靳延在玉林城,听到她失踪的消息,当晚就买了飞机票飞了过去。雪崩的事情也是沈复遥后来去西北那边找陆靳延的时候听到的。

那会他就问他,要是真死在那,还会去救池以吗。

陆靳延就坐在那,他很安静的说了句,“那就殉情啊,还能怎么办。”

那会沈复遥就知道,他这个兄弟是真折在池以的身上了。

陆靳延这个人,他很难去评价,一向雷厉风行,做什么都果断的很,考虑到最大利处,可偏偏在池以的事情上,他就像是失了魂一样,鲁莽的不行,他不考虑后果,只管去做。

“反正这事要放在我身上,我不敢去救你。”沈复遥语气轻轻地说。

他是真不敢搭上自己的命去救别人的。

“池姐,我知道你一直以不太喜欢阿延对你的掌控,但是池姐,你能不能,能不能就试着和他接触一下,或许呢,或许你就喜欢他了呢。”

池以扫了一眼沈复遥,随即将手里最后一口咖啡喝完。

今天不管是许关还是沈复遥,都像是被陆靳延买通了一样,全是他的说客。

他们全都在劝她回应陆靳延平等的爱意,或许不是平等的,而是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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