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1 / 2)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丝毫不加掩饰的恨意,“因为你们很像,分明是一类人。”

  “你既然对陆方茗这般情根深种,当初父皇指婚时,怎么没有以死明志的决心,反是入了我瑄王府后院,却事事执拗磋磨本王。”

  “你不准本王碰你,连说上两句话也不肯给个好脸色,成天装的像个不会动的死人!可你若当真是心系谢今朝一人也就罢了,大不然待来日本王也自可休弃了之,届时看看你心向往之之人是否肯要一个下堂妇,倒也不失为一场好戏。”

  “可到头来,你竟然从头至尾只是在为一个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的和尚守节?这分明是你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得到的感情,你竟然情愿为一个无妄之事坚持至今,也不愿多看本王一眼——”

  “本王还要被人轻视到什么地步,你们所有人才会满意!”

  酒劲攀升至心脉,谢凌弋的面色在作用下愈发显出酡红醉色。可他的眼睛却又不盛半点失智之态,如恶犬盯食般怒视着身前人,偏头像是在考虑要如何将其生吞活剥。

  不过半刻,行动力先于脑力一步,他再抑制不住心中的恼恨,疾步上前将白寻微拉扯禁锢于臂弯中,狠力将她肩头的衣裳撕破一道裂口。

  三寸肌肤被暴露在空气中,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惊得白寻微手脚并用撕打着在她身前发泄怒气的谢凌弋。可力量悬殊下,她根本动不得他半分,而他却一步步变本加厉,连带着前襟的衣裳就要所剩无几。

  牙关磕在肩头的软肉上,松口便即刻见了血。

  为了惩处她的不安分与奋力的反抗,谢凌弋用了十足的力道,将她摁至床榻喑哑懑声道:“给我。”

  他疯了。

  白寻微想起了出嫁那日的洞房花烛夜时的心如死灰,受着他在自己身上强加的吻痕与急躁游移的双手,忽而觉得有些想笑。

  她从来爱惜的都不是这副身子。

  可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明白。

  本就被撕扯的残破不堪的衣裳几乎要被剥离殆尽,露出内里薄如纸素的春衫,和大片光洁的肌肤。谢凌弋的手仍旧不住在她的腰间流连,直至不住延伸至不可侵犯之地,忽闻身下人说了一句,但不甚听清。

  他借着醉意迷蒙抬眼,“你说了什么?”

  “我说,”白寻微头一次直视着他的双眸,不夹杂任何感情,“如若下辈子你有幸能想起,也会为了这一天而后悔的。”

  “你不配为任何人所爱,是因为你本身就不值得。”

  刀刃分开又闭合,刀刀割人心脉。

  刀尖刺入颈脉,那声响像是寒冬里被人无意踩断的枯枝,而喷迸而出的血液就是为死去的枯枝下的一场雨,以血为祭,祭生者得胜,死者永无安宁。

  第一百零八章

  一室之内归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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