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198(1 / 2)

  只是如今心中那份猜想需要认定的证据,其一便是这红痣之下所预示的是否是南疆蛊虫。若确认不是,那便是自己今日所有的疑虑与猜测皆是空穴来风;若是,那便须查清究竟是何人之手,又能如何得以解法,这便是那其二。

  如若只是莫名的巧合就好了。

  “娘娘找我?”

  姜昀黎踏入殿中之时,便见卫时谙独坐于窗前,手上扶着的那盏烛灯早已在冷风灌入之下行至尽头,冒着熄烟在时而入室的空气之中消散。

  “你来了,”卫时谙回过神来便起了身,啦来了一把玫瑰椅,“快坐吧。”

  “没什么别的事,是我今日小日子来了有些不适,不曾想在太医署见到了你师父,你可有见过他老人家?”

  姜昀黎有些讶异,应道:“还不曾见过,之前要上前探访,但娘娘有所不知,我师父那人便是十天半月寻不到人都是常有之事,故而我左右不知他在何处,便也放下这想法了。”

  “说不定我师父他嫌我这个徒儿烦,好不容易摆脱了我,才不愿再多看我一眼呢。”姜昀黎说罢,不由问道:“可是我师父他说了什么?”

  “没有,是我想来寒暄几句,却闻得老前辈正给圣上诊治头疾,这事你也是知道的吧?”

  姜昀黎颔首:“是,主子先前同我说起过这事,碍于彼此都不得空,见面再叙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前辈今日因圣上的头疾有些头疼,说是得解或不得解全凭造化,听得我觉着玄虚疑惑。而后又见老前辈说缺了一味药材,要引蛊虫入药,可我不知那所缺的一味是什么,来想着来问问你。”卫时谙点起火折子,又燃了一盏灯,室内总算看着亮堂了些。

  “我师父说话便是那副德行,娘娘不必太过在意。不过我近来并未与师父多有联系,他在琢磨什么又缺了什么我也不甚清楚。”姜昀黎偏过头想了想,“毕竟师父他忙于为圣上医治,殿下又屡屡前去侍疾,想必能知一二,娘娘不若问问殿下?”

  卫时谙闻言,以手遮口做为难状,一面蹙眉道:“可老前辈说些蛊不蛊的,殿下应当不懂这些。而阿黎你是老前辈的弟子,这些南疆的术法当只有你习得,我才来找你的。”

  “也是看殿下这些时日辛劳,想为这圣上头疾一事出一份力,也好缓缓殿下忧思之苦,故而今夜趁着殿下有要事不在宫中,才将你找来问一问,希望没惊扰着你。”

  姜昀黎放下心来,方笑道:“哪里能惊扰我,娘娘属实会拿我取笑。但若说蛊术,主子当年也是在我师父门下习学三年之久,我师父那儿若是缺什么指定也会同他要的,主子会派人去寻。”

  她从身后摸出一别牛角壶,像是口渴了一般先饮上一口,而后歉意笑笑:“倒是娘娘,小日子来了身子本就不爽利,这么一大晚上的没得闲休息,倒是为了主子操劳忧心。”

  他会蛊术啊。

  卫时谙也如是轻哂一声,自嘲道:“哪里就是心疼他了,我倒不如多心疼心疼自己。今日午间去太医署拿药缓我这腹疼,谁知院判一诊脉,竟说是我体内有一物克命,正吸我精元,致使我体虚血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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