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2 / 2)

  待殿外云峥一声唤,那方身影终究是消失在了室内。卫时谙忍着腹部传来的痉挛不适,握上少艾的手,嘱咐道:“今日我气血有些不足,便用重些的口脂将唇色盖一盖吧,不能如此吉日做副病怏怏的模样,有失大体。”

  “是,娘娘。”

  午宴未始,卫时谙坐于庭院之中,便已然见东宫上下都汲汲忙忙,抬搬着朝臣世家送来的五花马、千金裘,里面不若看也是些顶名贵的,亦或者有藏家忍痛割爱为谋个好前路,将珍守多年的奇玩异画奉了上来。

  一切与卫时谙料想的所差无几。

  思及此,她想着自己所备下的贺礼也当算是另辟蹊径,又饱含了心意于其中,就算那绣得还算成模样的香囊有些拿不出手,也好歹有渊珠玉石之工的章绒提花仙鹤吉服这精贵之物得以入眼,总归是能想得到的都想了,殿下应当总有喜欢的吧?

  宫宴之上,觥筹交错。

  今日皇帝身子想来是仍旧抱恙,故而只于午间筵席当中匆忙现身,观礼道祝词呈赏赐后,便又已朝政压身为由退居帘后,再不复现身。

  卫时谙今日穿着与谢今朝同色爵头佛八宝纹吉服,坐于上首。眼见着庭下皆是些半生不熟的漠然面孔,卫时谙忍下腹中不适,举杯与在座诸位共饮,不过才饮了两回,便被谢今朝不动声色拦下。

  “谙谙如何进得酒水?”

  卫时谙被他这么一说,歪着头道:“殿下生辰嘛,怎么说也要饮一杯的。我就只喝了一点点,待会儿回寝殿睡下便是。”

  谢今朝端坐其上,目不斜视与阶下众官员示杯,而后以只有他二人才可听闻的声线低声道:“岳丈大人可还坐于席上,谙谙若是再贪杯连小日子也不顾,散席后岳丈大人可是要来找孤算账的。”

  卫时谙顺着他的话音看去,只望见那与眉宇间皆是生人勿近之冷的父亲,向她遥遥颔首举杯。

  他的身形令人不容忽视,在一众朝臣之间显得尤为寡言少语,与觥筹交错众宾喧哗一景颇为格格不入,即使与人同侧相连坐,也莫名与人一种其单独僻开一桌独自宴饮之感。

  原身这位父亲,英名在外,功名尚可,只是在她穿书而来直至出嫁前能与这位父亲相接触的时间实在少之又少。对她而言,这位面色深沉的父亲同席上那些叫不上名号来的陌生权贵也并无太大不同。

  昔日她待嫁闺中,父亲甚少会前来看望她,大多都是阿娘日日都来照看一番。犹记得当时她有意问了一句房中的丫鬟们,各个听闻父亲名头皆一副诚惶诚恐的神色,不肯多言。

  如此也罢,一直捱到出嫁前一晚,父亲亲自来了她房中,但也只是交代了她放下前事免生祸端,更要在宫中谨言慎行,每踏出一步都需细细考量,不要落了人把柄。

  要说还有什么特别些的……

  卫时谙盯着灯烛映照下泛着凌凌微波的酒,忽而才想起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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