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161(1 / 2)

  不过还是应了那句古话: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

  只是这所谓郁结又和建元帝的头疾有什么关联呢?脉案没有异常, 只怕会不会是古方查不出脑症, 又因有躯壳阻挡, 故而不得直观看出病症。但如今在此地界, 即便卫时谙的魂魄是与这里毫无关联的水云身,但她也只能依照古方药医的看法,没有别的主意可言。

  她的系统只负责搬运任务结算积分,还有一张落不着闲的碎嘴,和这些救死扶伤的事不要说是一模一样,简直是毫无关系。

  姜昀黎的师辈能说出这种因果相系的论法,说不定还习道法之玄远之学,以他这般高人也尚且寻不到办法,那还能让他们这些身外之人有什么妙方呢。

  “谙谙莫要过于忧心,眼下暂且也别无他法,便依托前辈将父皇的病症稳住为先,而后在从长计议罢。”

  言下之意,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仅此而已。

  万事看造化,父皇也亦是如此。

  云游子老先生曾说起过,不可误入他人之局,亦不可自作聪明替旁人解局,若是破人之局,便是种因,故而也需担起替人承果的代价。

  寻常病症也罢,若是与母后有关,那便帮不了他了。

  ———

  胤都皇城,帝宫。

  “药师、药师!传药师来此,说陛下发了高热,召令速来诊治!”

  云游子正于宫中一方小杂院里品着佳酿,酣畅淋漓之时,院门却被人从外头大力破开,为首的太监尖着嗓子传帝令,听得他的脑袋隐隐发胀,连酒也失了续饮的兴味。

  罢了,自己寻来的差事,为那几贯酒钱怎的也得把人送到黄泉路前头才是,哪有中途撂挑子的道理。

  看看去吧。

  ……

  建元帝平躺在床榻上,殿中央的琉璃金盏为便就诊早已亮起,照得那榻上之人的面色更为苍白而毫无血色。

  他的额上布满汗珠,一点一滴渐而凝成大颗滑落至枕间,在耳旁的枕巾上洇下濡湿的痕迹,再扩散蔓延开来。

  嘴唇因高热而被烧得乌紫皲裂,喃喃翕动着不知从中吐露些什么不为人知的话语。手也不安分得很,倏尔攥紧又再度放开,在被褥上抓挠出轻微的丝索响动。

  看起来痛苦而无助至极,令一旁候着药师的李旭昌盘着手却毫无办法,心下只如烈火焚烤,等得干着急。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