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130(1 / 2)

  瞧着这原本同心一体的姐妹二人现下起了内讧,你一言我一语的彼此抹黑辩驳,殿中之人皆是好整以暇的模样。

  建元帝的头疾愈发加重,他偏过脸去看了一眼李旭昌,只一眼便让对方知会了他的心下之意,悄摸趁着众人无意之间递来了药盒。

  建元帝听着殿中的吵嚷,也更为心烦不耐,怒声止道:“御前岂容你等如此放肆!”

  “容妃,你不是有话要说,又与她废话些什么?”

  闻言,容妃即刻便推开了赵玉屏缠着她的手,身子就差未曾挨到御阶前,一副至诚至恳的模样。

  “陛下,是今日比试前,赵玉屏前来与臣妾套近乎,臣妾与赵家的确算是表亲,但已多年未有来往,是故臣妾见了她深感震惊,当时便猜测她是有求而来,结果果真如此。”

  “谈了不过片刻,臣妾指明了问她可有何事相商,她也如是开门见山,说是想叫臣妾在陛下跟前说上几句话,待往后东宫若是添新人,抑或是有适龄皇子纳妃,便考虑考虑她这等人选。”

  “她还说将府上得来的南海珊瑚观音象赠与臣妾,这也是臣妾给出的条件。”

  容妃话音落下,便萎了神色,恹恹求着建元帝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其余的事臣妾一样未曾沾手,更谈不上谋害漠北来使公主一说!还望陛下圣明!”

  建元帝方才就着茶水服了药,也不知是药效快还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头疾似乎要好转了一些。他抚着额,却并未对容妃的话多有信服,反倒质问起她的回答未曾涉及之处:

  “若无加害之心,那为何见公主坠马,你却不施以援手,反是与元凶一并挡住旁人,阻碍搭救?”

  “你确定该说的都说完了么?你与赵氏可还有何密谋约定,是隐秘在其后,不愿拿出来言说的?”

  容妃抚着花冠,面色惊恐:“不曾再有了!臣妾先前便已陈述,是臣妾被那红缨迷了眼,也是臣妾毫无善心失了为人本分,只想着有一人既失了比试的资格,那便少了一人同臣妾争抢头筹,便没管顾旁的,只鬼迷了心窍,一心要去追马毬逐名利。”

  “是臣妾的过错,臣妾没有不认的道理,但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也万万做不到就此认下!求陛下明察!”

  建元帝拂了拂手,示意容妃打住,转而问起了一旁极力隐藏着自己的赵玉屏:

  “既然容妃已说了个大概,那你这个罪魁祸首便也来添补添补,将这事的原委再说明一番,朕也好指明如何发落。”

  “旁的便都不必多说,就单单将努尔古丽坠马一事交代清楚罢。”

  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即便是赵玉屏再如何想替自己驳论些什么,也是百口莫辩。再加之皇帝亲自审问,她也更是没有那等足够的胆量与心理建设,还能再御前编出谎话替自己圆过去。

  她没有那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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