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1 / 2)

  “那谙谙那时是如何想的?”谢今朝唇角噙着的笑意更深了些,与她鼻尖相抵,厮磨轻触。

  “……哎呀,不许问这么仔细,我不好意思说。”卫时谙不禁抿着嘴角,伸手轻轻推了推他近在咫尺的胸膛。

  回应她的并不是任何的言语,而是他终究克制不住地覆上了她的唇。他如那夜一般,描摹着她的唇形,轻咬她的唇瓣,在她的轻声嘤咛间不断于边缘试探。

  他的手在她的腰际游移,将她的身躯与自己紧紧贴合。柔软的触感与她的娇声呜咽重叠,令他不住撬开她的唇舌,探入其中,索取着丝丝缕缕的甜津,吮着独属于她的气息。

  欲念使然,他仍在加深这个吻,在绵长的厮磨之中,感受着极致的暧昧在舌尖纠缠,似酒意醉人,足以令他深陷其中。

  他吻得炽热虔诚,如奉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却又不舍放开,终是在她不住攀上他的肩,挣扎求着喘息之际时,才方从这一渊痴缠的深潭之中离身,凝视神明片刻。

  卫时谙环着他的脖颈,迷离微喘。她与他身体相贴,在两相呼吸之间起伏。他的唇仍旧停在她的颈侧,在她的耳垂与锁骨处流连吮吻,周身如同燃起了越发猛烈的大火,将她包围其中,不得脱身。

  他的唇所到之处皆留下星星点点的吻痕,如同绽放于寒冬枝头的处处红梅,缠绵悱恻。她不知何时已然被他禁锢在了床榻和他的胸膛之间,与他青丝相缠。

  她于咫尺间的烟波浩渺窥见他眼中的欲念,还有他眼尾因此染上的薄红。她抚上他的眼眸,却被他捉住指尖轻啄,无力而酥痒的触感令她溺于风月之中,无可言语。

  谢今朝深知自己已足够放肆,可他唇下柔腻而细嫩的肌肤,微阖的眼帘与嫣红的唇瓣,还有纱衣松动之下弥散的几分春景,无一不处不令他嗟叹红颜,望极春愁。

  可终究是他吻得太过泥足深陷,令他心上的姑娘颤抖失措,在一片烧身的大火之中不住流下胆怯的泪。

  他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复而又轻点她的唇侧,哑声道:

  “睡吧。”

  不若是她害怕,他也会舍不得。

  他如今得到的已经太多,不该再去贪心与她一晌鱼水之欢,即便他想解她的蛊心之切,也须得再等上一些时日。

  等到她终于肯全身全心地接纳他,等到她终是愿意将自己交给他。

  又怎会于一时狂热之间失去理智。

  卫时谙蜷缩着手脚,双手仍是放在他的胸膛之上,却偏过脸去不敢再看他。她的脸颊即便不去抚摸也能知道,烫得惊人,令她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她的周身萦绕着的全是他清冽的冷香,臂弯还垂散着他的发丝,在就要被不灭之火与蚀骨相思吞噬的一室之间,她的眼泪率先叫了停。

  未经人事,她害怕也是真的,不敢交付也是真的。

  但她也还顾虑着他的伤势,实在不敢与他再亲密些什么,只怕届时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又该如何是好。

  他将她的纱衣拢好,复而以衾被裹住她的身子,而后以臂作枕,倾身将她拥进怀中。

  “得谙谙心悦,实我之幸。”

  谢今朝握住她泛着凉意的指尖,道:“只盼我证光阴,而光阴肯厚待,让谙谙再多喜欢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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