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昏暗圣堂（2 / 2）

过了一会，卢尔克自己重新在心里给自己默背了两遍相貌吞食术和灼痛之印的要点，确认一切都万无一失之后，他开始决定投身黑暗空间，去找旧日源主。

此前，旧日源主已经把如何进入黑色空间和离开黑色空间的方法交给了卢尔克，是一个简易的、用作沟通高位存在的通神仪式，而黑色空间又被这位旧日源主称为“昏暗圣堂”。

卢尔克盘膝坐在床上，调整好呼吸，闭起眼睛，低声念诵道：

“令人尊崇的旧日源主……”

“你是世间一切矛盾的集合体！”

“你是支配苦难的罪人！”

“也是执掌命运的救世主！”

“我向您祈祷无尽的好运、向您索求诡秘的禁忌知识……请允许我进入‘昏暗圣堂’！”

在念诵完这段咒语之后，卢尔克依然没睁眼，他安静、耐心地等待了几秒。

蓦地，一道道漆黑再次化作触手与藤蔓攀爬上了卢尔克的身躯，蔓延到他的脑袋上，接着化作一团黑暗在他的大脑中爆开。

那种灵魂飞升的独特感受再次浮现，脑海中已经可以被卢尔克忽视的低语再次躁动起来，变得愈发疯狂和诡异。

失重感消散，卢尔克明白，自己已经进入了‘昏暗圣堂’，即将面对那位神秘、诡异的存在。

他睁开眼，看向前方，却发现这片黑色空间彻底变了个模样：

漆黑中点缀着满天星光，一颗颗看上去距离自己无比遥远的星球就这样摆在了一张巨大的方长木桌上，桌上摆着一盏蜡烛，橘黄色的火光像是太阳，给黯淡无光的空间里带来了一丝微弱的昏暗。

自己正坐在一个石椅上，像是个王座。

而自己的对面，是一个古老且宏伟的存在。

祂坐在一个几乎有十几米高的石椅上，那是一个充满了斑驳岁月的痕迹、见证了无数历史的、真正的王座。

祂身形高大，穿着一袭修身的黑色长袍，长袍的袖口镶着金边，黑袍心口中央是一个十分简洁且令卢尔克感到亲切与熟悉的神秘图案：一根金色丝线扭曲着编织出一个横过来的8，有点像是数学里表示“无穷”的符号。

一层淡薄的朦胧灰雾宛如面纱，蒙住他的面容，看不真切。

当卢尔克直视祂的时候，尽管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但一个个疯狂且无端的念头还是止不住地从心头涌出：制造一次称得上瞒天过海的骗局、蒙蔽一次‘时间’，让所有人成功跳过一天、戏耍自己的命运，你要我死，我偏不死、把万物的灵智都愚弄一次……

与此同时，一个令人无法直视内心的尊名浮现卢尔克的脑海：

旧日源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