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女尊世界0335(1 / 2)

翊明女帝将原主视为儿媳,却热衷于送她皇子以外的男人,再加上原主这副病弱的身体

霍垣熏支着下颌,没忍住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原主每每在新婚之夜暴毙而亡,不会都是因为男人吧?”

系统01模仿着她的姿势,也托起脑袋,晃晃腿,娇声娇气道:【宿主,这个我不清楚呀。】

从绑定的那一刻开始,系统和宿主便属于一种同生共死的关系,若任务失败,谁也逃不过被总局切做臊子,细细研磨成能量条的结局。

因此,01是不会欺骗她的。

霍垣熏抬起手,戳动着它q弹饱满的小脸蛋,叹气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就当做这是我使用原主身体要付出的代价。”

唯一感到庆幸的是,原主进京没有携带谙熟的奴仆。而且,也才入宫两天,其他人包括女帝对她都不算稔知,避免了因为性情变化,被认定成鬼神附体的可能性。

但.女帝刚刚提到一句,让她之后去尚书房?

在古代还要上“早八”?

不对,封建社会念书讲究“卯入申出”,是“早五”——

心跳突然加快。

霍垣熏软软地躺倒了。

咳血就咳血吧,生病也挺好,起码不用去上课了。

她想。

等萎靡的精神逐渐恢复,霍垣熏终于有气力从软榻下来时,天色已经昏暗了,系统01也消失不见。

室内静悄悄,徒有火焰囚禁在铜雕暖炉里“劈啪”跃动。

她收紧葭灰色的衣衫,披散着满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走到外室桌旁,翻动茶杯,故意发出些声响。

梧瑕殿门口立即传来轻言细语——

“主子,时辰不早了,您该用晚膳了。”

霍垣熏闭目养神,“嗯。”

外面的侍从们听到了她的应答,很快就提着诸多个暖玉食盒走了进来。

“主子,这道金丝茭白灌火腿是御厨新研制的菜品,味道清淡鲜香,您且试试。”

半夏负责布菜,他站在斜后方柔声细语,一手扶着袖口,另一只手持银箸将菜品夹入碟内,恭顺地置于霍垣熏面前。

原主定不会纡尊降贵去体谅一个下人。

霍垣熏也不想在女尊世界里搞什么平等平权,因此,她心安理得地接受半夏的服侍,神情冷淡如霜地咀嚼,吞咽。

——不愧是御厨九族甄选出品的佳肴,果然美味。

只是,原主的食量很小,她浅浅尝了几口,又喝了半碗燕窝桃胶后,便感觉胃部饱涨,悻悻地放下了筷子。

“主子,您吃不下吗?”

半夏察言观色地觑着她,咬了一下唇,轻声道:“奴儿有办法帮您消食化积。”

他总不会有健胃消食片的替代物吧?

霍垣熏微微好奇道:“什么法子?”

半夏的手指紧张不安地绞在一起,耳廓渐渐泛红,说话的声音更是不自觉地低了许多,带着些颤抖。

“请您张开双臂。”

神奇的古代医术。

霍垣熏在心中默默喟叹一句,张开手臂。

下一秒,半夏却忽然从身后抱住了她,他是站立的姿势,比坐着的她高出许多,因此只能稍稍弯着身子,环搂住她的腰,将人往怀中一带。

温热的手掌径自伸入她的衣襟,直直就朝下探去。

他想做什么?

霍垣熏乱了心神,猛地从凳子上站起,一把推开了半夏。

血液因为讶异的情绪上涌,使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仿若恼羞成怒。

半夏连忙撤后半步,跪了下去,请罪道:“主子息怒,奴儿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想揉按您的腹部,这的确能助于消食!()?()”

“.()?()”

霍垣熏陷入沉默,她当然知道,按摩肚子在一定程度上能改善消化不良,可眼前这名男子是女尊世界的人啊。

“你不觉得此举有些孟浪吗?()?()”

她斟酌片刻,尽量采用一种比较委婉的语气询问。

半夏睫毛湿润挂着泪珠,眼皮红艳艳一片,声音哽咽道:“陛下既然将奴儿赐予主子,就是主子的人,何谓‘孟浪’??()??♀?♀??()?()”

不知悔改,狡辩,还又哭了

霍垣熏简直头大,干脆刻意地沉起一张脸,冷声命令道:“不许哭。”

半夏脸色发白,神情仓皇得仿若一只苦苦哀求的可怜小鹿,眸中水雾氤氲的面积扩散,眼泪反倒越流越欢了。

“主子.”

霍垣熏虽然爱看男人哭,但也最害怕男人止不住地哭。

她凝视着半夏半响,还是动了些恻隐之心,用微凉的指腹按上他的眼角,顺势抹去水迹。

“别哭了。”

霍垣熏随手将他拉了起来,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不喜欢有人随意触碰我。”

“以后,先说清楚再行动,知道吗?”

她睨着半夏垂在颊边的一缕头发很不顺眼,觉得那好似她在欺负他的罪证,于是将其挽到他的耳后。

动作很轻柔。

半夏的泪水渐渐止住了,他神情怔然地望着她。

北风呼啸,风雪漫卷,残月匿藏于乌云之后。

霍垣熏这一天又是救人,又是咳血,接受的信息量也很大。

她的心神劳累而困乏,本来还想熬一熬,但在沾上枕头后没多久,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执意要求陪侍的半夏蜷缩身体,伏在脚踏之上,目光幽幽地注视虚空——

深宫禁廷,侍从的命从来只是贱命,若惹得地位尊崇的主子不高兴,轻而易举即可打杀,赏张破烂草席一卷就能丢出宫外。

从最低等的小奴,到如今能在御前行走的宫侍,这么多年,竟是第一次有人耐心与他说话。

为何会有这样的女子?

真的要杀了她吗?

皮肤那么薄,血管也很脆弱,心跳浅浅的,食量小小的,连推开他的力道也极其轻微。

他甚至不需要用到什么复杂的方法,只需要掐住她的脖颈,施加一点点的力

量()?(),

她就会喘不上气吧?

半夏倏地坐了起来。

他无声无息地掀起床幔()?(),

直勾勾地俯视着霍垣熏安稳的睡颜。

许久。

他终于动了11()?11@?@?11()?(),

但只是小心翼翼地帮她掖了掖被角()?(),

随后便放下了层层叠叠的床幔,重新躺回他的位置。

……南边还没催促。

再等一等。

“等?父君,儿臣等不了!”

与此同时,长信宫主殿,一名身穿绛红色麒麟锦袍,容貌俊美华贵的少年,狠狠挥落了桌案上摆放的一切物品。

他怒气冲冲道:“儿臣死也不愿意嫁给那个从江南来的病秧子,如此体虚多病,今日还有人见她吐血了,怕是过不了几天,就会驾鹤奔西!”

“萧聿珩,你嘴上是彻底没有些忌讳了!” 少年对面的宫装男子也是满脸怒火,他重重一拍金丝楠椅的扶手,撩着裙角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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