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1 / 2)

  前一秒还从容不迫的萧醉泊微不可见地愣怔,身体入离弦之箭般比思维更快动身,一点不客气地扬了二人满脸尘土。魏武心里也着急,跟了没几步惊觉到什么,连忙折返回来。

  魏武安排了人守着,眼下又有萧醉泊赶过去,出不了事,他便也没心急回去,搀扶起负伤的上官朔:“兄弟,你这……”

  魏武欲言又止,王爷昨天才过问上官朔的行踪,今日直接引人交战,不好说两者没有关联。他心底好奇,却是不知要怎么开口。

  上官朔善于观貌察色,摸到了些线索,随后下了什么决定般唉声叹了口气拍了拍魏武:“走吧,先去看看安公子。”

  他全身酸痛仅仅是许久未动筋骨的报应,脑袋还清楚得很,当务之急是弄清安以墨的情况如何。上官朔被魏武搀着去到主卧,路上从魏武口中听说了大致情况。

  说是安以墨昨夜受了凉,今早起来萧醉泊叫顾简来看了看后去开了驱寒的方子抓药煎上。原本说最好等安以墨醒来和萧醉泊一起用饭,垫些吃食再用药,结果偏偏在萧醉泊和上官朔打得不可开交时醒来,当下觉得脑袋昏昏涨涨便知道是身体出了问题,恰好顾简过来告知药煎好了,安以墨脑袋一热接过来就喝了一口,直愣愣就倒下昏倒了。闷闷一声巨响把魏武吓了一跳,这才有了后来的场景。

  上官朔听得脑袋直突突:“那还不赶紧走!晚点要出人命了!!”

  等上官朔和魏武姗姗来迟赶到,铺天盖地的威压登时将二人逼停在门口,待主卧看清情势均是倒吸一口凉气。

  主卧内,做了两个月摆设的鸿渊剑出鞘,锋利剑刃抵住鲜活跳动的脖颈,脆弱的脖颈微微渗出血迹,持剑的那人却一眼都没在意,可见的半边侧脸直盯着躺在床|上的那人,冷肃的面容却是不难寻见着急和焦躁的情绪。

  以往这般场合首先出言劝谏的都是上官朔,但这次上官朔刚刚张口,思及早晨之事乖觉地闭上了嘴,用力杵了一下魏武。

  魏武心思粗,但也知道王爷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性子:“王爷,您…您要不先把剑放下,顾兄弟不会武也跑不出去不是。”

  “是啊王爷。”上官朔跟着出声附议,“另找疾医太麻烦也不方便,问罪也等安公子醒过来再说。”

  左膀右臂同时为顾简求情暂时网开一面,迷茫如顾简也知道要把握住机会:“王爷我真的没理由下毒害安哥啊,我下山到现在安哥对我最好!”

  萧醉泊决定的事情很少会改,但魏武和上官朔同时站在对立面的情况更加稀有,剑下留人亦有疑点尚未解开,然而顾简的一番说辞令萧醉泊心口绞痛,打乱了他所有心绪,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下、毒。”

  安以墨的脉象他把过,若是若了些但气息平稳,面色尚可……怎么会被下毒!?

  无论事实如何,上官朔听完心底一凉,如果是中毒王爷不可能在这里陪他们耗时间,这句辩解与自爆无异。

  萧醉泊不免受到下毒两字的影响紧紧盯着安以墨,看着仍旧平静的模样,骤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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