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1 / 2)

  晚风裹挟清凉水汽习习,吹散夏日闷热。

  目视纷扰尘嚣带着辉煌灯烛渐行渐远,明明是背离众多人心向往之的世界,神清骨秀的少年郎却面露惬意,享受着身遭难得的寂静。时而掐下莲叶,亦或折断莲蓬,随性丢在身旁,趁兴而为尔尔。

  无他,心上人在旁而已。

  扁舟渐停,银花火树化作盈盈星光,鼎沸的人声远到成为画外音,反衬出所在之处的静。少年郎不知此刻身在何处,距岸几丈,也无需得知。

  无论身处何方,他清楚得紧,总有人会带他回去,或是长安王府,或是江州府邸,只要他想。

  舟身晃动,乘船的那人收回撑杆,自在往少年郎对面惬怀一躺,随手取来摘放于舟上的莲蓬:“怎会想到来游湖?”

  “既不喜人间喧闹,偶尔避世离俗又有何妨。”

  岸上人间,莺俦燕侣春风满面,于月老祠上高挂信笺词牌。香火缭绕,既有人明面求姻缘,必有暗地送邪神。

  萧醉泊不属于平凡,就像埋于尘土中的明珠,总是注定要走上不同于世俗人的道路。那么安以墨希望那天的萧醉泊能够贯彻信念,走得洒脱。这一世他赚了太多。

  无论何处,他自当相随,刀光剑影亦愿舍命陪君子。

  萧醉泊递出剥好的莲子,郑重得仿佛给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唯君相随,何愁寻不至人间。”

  “接着贫。”安以墨接过莲子,司空见惯到完全不吃这套,反倒是望着平静湖面有感而发,“说真的,你不觉得江陵如果将水运发展起来,各方面都会方便很多?”

  第 90 章

  90

  水运,若是教旁人听见必要嗤笑一声异想天开。

  大恒朝站在前朝巨人的肩膀上倾全国之力发展,也不过让京城的商行占得几分水路的便宜,天高皇帝远的江陵又能有几分能耐。

  但如果说这话的人是安以墨,那边不是天真,是志在必得的野心。

  萧醉泊微一挑眉:“开水路可不容易。”

  这话说得好像已经确定要做一样。

  安以墨就猜到萧醉泊会支持:“我原以为要再往东夷地域靠近才要考虑这事,但是近日所见江陵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觉得可以提上日程也说不定。”

  这些日子停留江陵听影卫汇报江陵地势情况时,安以墨便有怂恿萧醉泊动水路的想法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