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2)
偏偏今天,光是爬上床,说服自己的理由比迈出步子的第一天还要多得多,稍一不留神就会往和下午如出一辙的方向溜,闹得安以墨脸红到背对着萧醉泊,对上如常互道的“晚安”都憋不出来一句回应,闷闷地嗯了声糊弄过去。
背后伤着,左臂也被固定在一起无法动弹,而此时此刻的萧醉泊无比庆幸当初伤的不是右手,否则他又怎么能维持枕着右臂侧躺的姿势“被、迫”看着他的小河豚呢。
哪怕是在军营,个人营帐在夜间也少有燃烛。光线昏暗,借着淡淡月光,贪婪的视线慢慢慢慢划过少年郎的侧脸、鼻尖,下颌线,每一分每一豪都好似精雕细琢,精致到让他人心生怜爱,让萧醉泊暴露野性,满心满意起了玩弄的念头。
正大光明的目光勾勒着少年郎,白里透红显出的淡粉脖颈耳垂,像是要熟透那般的脸颊,教人想狠狠占有的清澄双眸……漆黑的夜,萧醉泊眼中的安以墨却好像被赋上绚烂色彩,令人欲罢不能。
夜,过得很快。
天光微明,万物复苏,一夜无梦。
躺在外侧的安以墨仿佛被上天所偏爱,第一缕微光轻柔地笼罩在他身侧,镀上一层淡淡金光。
闭眼睁眼看到的都是心上人的美妙在一段时间不见的煎熬后达到顶峰,可以说睡前的萧醉泊有多么好的心情,醒后忍得就有多痛苦。偏偏萧醉泊睡在内侧,自己被绑得行动不便,起身下床再上来的折腾必然会影响到安以墨。
身体燃着的火肆无忌惮地宣扬着自己的存在,萧醉泊闭了闭眼,眉头紧皱,越是有意抑制,呼吸便像是认死和他做对地愈发粗重。
能看不能吃,最为致命。
不知过去多久,睡饱睡足的安以墨在迷糊中睁眼。涣散的眼神看着有些不同的景象陷入呆滞,无辜不解地眨巴了几下,想起了昨夜被萧醉泊留下同床共枕的事实,接连着想起的还有歪到千里外的迤逦思绪。
轻轻晃动脑袋晃出不应起的奇怪想法,像证明自己一般懒懒翻过身去:“早上……?”好,好字被萧醉泊一副想吃人的表情吃得一干二净。
压下持续有段时间的情绪,萧醉泊装作没事人一般回:“早。”
安以墨狐疑打量着萧醉泊的表情,总觉得和平常有哪里不太一样。
说违和也说不上来,看也看不出,怪就怪萧醉泊伤到了背部,睡觉根本躺不下,趴着对心脏的压迫太大,姿势一路减减减到只能侧躺着睡。
背部靠墙,有软乎乎的棉被垫在后头,多少能帮忙支着点,不至于养伤的这段时间整夜整夜地要萧醉泊靠自己保持不动。
“你没事吧?压到伤口了?要不要叫顾简过来看一下?”
“不必。”萧醉泊回绝得倒快,快到让安以墨更加疑惑。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也不知怎的起床气像特别避着什么似的原地消失,疑问像是梗在半空,上下不着教人难受得极,安以墨流畅地站起身,视角一变,导致诡异感觉的原因立马跃然眼前。
某处简直精神到想忽视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