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1 / 2)

  萧醉泊意识不到,留下貌似虚弱的背影已经是安以墨最大限度范围内的退步。

  急急忙忙架着人回到营帐,坐着守在账中的那位打了个困意满满的哈欠,相识不到半天,态度却急转直下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坐,脱。”

  安以墨打量了眼,这才深刻体会了把准备齐全的意思。瓶瓶罐罐摆了一营帐,纱布和替换衣物叠齐放好,井然有序。

  气,更气了。

  萧醉泊往床榻边一坐,动作稍一停滞便听安以墨和善的话前招呼:“是不是又想叫我出去,萧醉泊,你信不信再多说一个字就可以如你所愿永远不见了。”

  反驳的话跟上思维,硬生生堵在喉间,警觉到离谱。走不走得掉是一回事,想哄好人又是另一桩事了。

  安以墨的威胁立竿见影,毫发无伤的魏武带着上官朔识趣退出去守在帐外。一层层衣衫褪下,好不容易凝固的伤处收到撕扯,滚热的血迹滑落。原先的纱布拆下,露出背部遍布的错乱伤痕,满目猩红。

  安以墨闭了闭眼,一时无言。

  坠崖的记忆宛如在目,每一道划痕、刺伤,都拜落崖时减缓冲力的枝杈所赐。

  他应该想到的。

  他应该想到的……

  安坐塌边的萧醉泊神色未变,旁若无人。

  帐内凝滞的气氛碍不到顾简的忙碌,检查过背部还算控制得住的繁杂旧伤,顾简立刻扎头另一处伤口。萧醉泊侧坐在榻边方便顾简上手,许久不见人处理背部,安以墨一顿,似有所觉地挪了两个身位,映入眼帘的一片触目惊心让安以墨忽略了顾简的判断上涨优先级的熟门熟路熟门熟路。

  健壮结实的小臂上豁然一道血流不止口子,约莫有半指宽,深可见骨。

  冲天的怒火瞬间升腾,气到极点的安以墨只剩不知如何表现的笑。

  “不是没事吗,受伤很好玩?”几辈子出不了一个敢着萧醉泊面开麦嘲讽的少年郎一点不藏拙,“萧醉泊,你是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吗,上次是怎么答应的,没有下次没有下次,这就是你的没有下次?”

  背后的伤是坠崖所致,手臂的伤从何得来???

  坠崖前他们形影不离,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到这么重的伤而一无所知。

  那还能有什么答案?

  今夜,今夜,说好的今夜计划周全万无一失呢?!

  闻言,萧醉泊明知安以墨的误解却未做反驳。今夜来袭的一半人是萧余奇安排的杀手,而剩下的都是萧醉泊亲自安排来加深局面的混乱程度,危险性极低实际上天天熬夜不曾收到新伤,但……总比让安以墨知道小臂上的伤口与坠崖有关要好。

  顾简作为唯二知情人识趣地装聋作哑,并不打算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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