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鸳鸯被下你和我1(2 / 2)

  晏含章是个神医,一个巨有钱的神医。

  有钱到什么地步呢?

  桃花巷出来,沿着裕成河往东走,一直到潘家酒楼,往西到穆记铁匠铺,大半条街的铺子都是他家的。

  准确来讲,应该说都是他的。

  旁边儿海州的怀县上,他还有一大片盐场,家底儿殷实得很,有回朝廷收军费,晏含章一个人就捐了三十万贯钱。

  他爹不争气,年轻时候吃了好几年的软饭,后来吃得骨头都软了,任凭那个会唱艳曲儿的续弦后娘随意算计他。

  现在分了家,两处宅子一个在巷头,一个在巷尾,离得虽近,却很默契地互不搭理,除了老爹过寿这种必须要到场的日子,一年也见不着几回面。

  现在的晏含章这么有钱,却不是因为他行医收费太贵,他的这些钱,都是那个死去的亲娘留给他的。

  亲娘经商很有一套,又精得很,悄默声去衙门做了公证,哪些铺子该是他晏含章的,旁人一间也拿不走。

  京城的人都知道,晏小神医看病不论贫富,只要去了,就一定能给你看好,而且,绝对不收诊金,只要你帮他办一件指定的事。

  起初,人们还以为是要帮他干什么杀人越货之类的勾当,不太敢来,后面发现,晏小神医让办的事,都是跑跑腿给人送点吃食之类的小活,便都放了心。

  晏含章跟方兰松自幼便相识,用他的话来讲,那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知根知底、天造地设。

  当然了,方兰松可不这么认为。

  小的时候,这俩人也许有过那么一段亲昵的好时光。

  不过,用方兰松的话来讲,那便是他“开裆裤缠住了小脑仁儿,瞎了眼盲了心,现在一想起来就吭哧吭哧直反胃”。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辈子都跟晏含章此人势不两立。

  至于方兰松为何应下这门亲事,又为何乖乖进了晏含章的洞房,旁人便不得而知了。

  每次一遇见玉丁巷的人,方兰松都要皱着眉头跟人家解释上半天,说晏含章“衣冠禽兽无耻至极”,“就是一个假正经的臭纨绔”,以及“苛待夫郎不给饭吃”云云。

  不给吃饭是假,是方兰松不愿与他同桌吃饭。

  苛待夫郎却是有几分真,毕竟方兰松身后的某朵部位,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

  更别提新婚之夜那一床榻的血了。

  床榻之上,晏含章一副要把身下人捅穿撞碎的架势,方兰松则骂骂咧咧地流着泪,怎么瞧也不像是恩爱的样子。

  若是有人问,这是不是夫夫之间的房中情趣?

  那却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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