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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看着暴跳如雷的纪芳,凤天燐不懂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

不顺从、不温柔,主见多到很难搞,还骂骂咧咧的,和泼妇有得比,当初……他怎会为她和阿檠干架?

没错,肯定是被鬼迷了心窍。

严重的是,不管他多么认真回想,都回想不出喜欢纪芳是什么感觉。不只如此,他也遗忘了那年为小六心碎的滋味。

上官檠倒杯菊花茶给纪芳,顺顺她的后背,缓声道:“不要急,有话慢慢讲,凤三还没痊愈呢。”

怀上这胎后,纪芳的脾气变得很槽,天天上火,夜夜难眠,虽然没有孕吐虚弱,可这样子应该也算怀相不好吧?

他接手纪芳所有生意,安排许多暗卫在她身边守着,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她,成天好吃好睡地供着,可情况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

也许该麻烦孟孟姑娘帮忙看看。

“他那个样子像有病吗?没错,有病!脑子有病!”纪芳不客气地瞪着凤天燐。

凤天燐冷笑两声,凉凉回答,“干么这么激动?是我成亲又不是阿檠娶侧妃,等阿檠有新人你再来跳脚也不迟。”

这话绝对是诛心,凤天燐明明知道纪芳要求一夫一妻、一生一世,还说这种话。

当初上官檠愿意允诺,而凤天燐允不了,这才知难而退,没想到这会儿把话挑出来刺人,着实可恶。

上官檠苦笑,一个是生病的好友,一个是怀孕的奏子;一个挑衅,一个无理,他们是存心让他左右为难?

他瞪凤天燐一眼,再轻拍纪芳,软声安抚,“放心,绝对不会有这种事,凤三想娶几个是他的选择,而我这辈子只要你。”

闻言,纪芳骄傲地抬高下巴,“明白了吗,为什么阿檠比你值得嫁,答案就在这里。”

“妻奴。”凤天燐不满。

眼看纪芳火气又要往上冒,上官檠连忙接话,“别理会,我来帮你骂他。”

“不行,你得让我说几句,这口气不出,我会活活憋死。”纪芳对上官檠说话时,口气虽然愠怒,当中却也镶着温柔,但转头面对凤天燐,她又硬又尖酸,丝毫没有转弯的余地,“你知不知道薛蕾这个人有多假?明面上贤良,可背地里的手段多到让人无从招架,要不,她娘性情如此懦弱,家里的姨娘怎么会一个比一个乖巧?

“她有没有才华我不知道,佢她的手段黑不黑,我敢打包票,她号称第二,没有人敢自居第一,当然啰,毒蛇狐狸是天造地设、百年佳偶……”

纪芳滔滔不绝,又挖又刨,说个不停。

她和薛蕾有仇,同样开店做生意,薛蕾用的全是旁门左道,造谣抹黑、垄断市场,而最狠的一次是年初时的春涝。

当时粮价已经翻涨一倍,薛蕾的铺子福记升里囤积将近六千石米,足以让她大赚一笔,可她人心不足蛇吞象,赚一倍还嫌不够,派人暗中烧掉别家铺子的粮米,让粮价继续上涨。

那次纪芳被烧了五千石粮米,也是受灾户之一。

薛蕾等到粮价涨到四、五倍时才开门做生意,赚得钵满盆溢,却因此赔上不少饥民的性命。

商者,诡道也,纪芳承认此话无误,但在人命之前,什么诡道都不能用,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呐!

纪芳直到发现福记升还有粮米可以卖,方才对福记升起疑心,向丈夫借来隐卫,这一查,从里查到外、从上查到下,查出这家铺子是薛尚书夫人的嫁妆。

后院的事当然得从后院着手,她一面派人探查薛家后院的大小事,一面与薛家庶女薛棠接触。

薛棠的母亲柳姨娘几年前被薛蕾逼得上吊,因此薛棠和薛蕾不和,处处较劲。纪芳看待事情总持着几分保留态度,并未一味相信薛棠的话,但有些事看的不是态度,而是事实。

她查到薛夫人的嫁妆以及薛府中馈全掐在薛蕾手里,薛家后院的事皆由薛蕾控制。而薛家这些年来死掉庶子庶女四人、姨娘小妾三人,死人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死了之后,受益的是薛夫人及她一双子女。

这些事实证明出粮米烧毁、粮价高涨的操纵者,是名满京城的才女薛蕾。

她芳龄十八岁,却行事狠戾老道,好处赚尽,还能不留半点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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