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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女孩带着五岁的弟弟,是怎么走过来的?

她曾对母妃说,她允诺过亡母,要为弟弟支起门户,照顾他到成年。

凤天燐看着她小小的肩膀,怀疑她怎么承担得起重任。他道:“谈谈你弟弟。”

谈到忆忆,那是孟孟最喜欢的话题,她骄傲极了,扬起笑颜,“我的弟弟叫做贺忆莙,他长得和我爹很像,可更像的是不服输的性子。他懂事又努力,急着想要出人头地,在娘死后,我们姊弟俩相依为命,他经常抱着我说:“姊姊不怕,我是家里的男人,我会保护你。”手小小的、身子小小的,他就想要保护姊姊了呢。

“忆忆今年考上了秀才,我很清楚他不是天才,他只是比所有人都努力,别人在抓鱼、打架时,他就懂得刻苦早起,锻练身子、勤背经书,他说他绝对不会让爹娘失望。”

“你很骄傲。”

孟孟用力点头,“有这样的弟弟,我确实很骄傲。”

她想清楚了,就算竭尽全力,自己也无法赢得这场博奕,所以她必须把最槽的状况考虎进去。

她开始安排、策划,并且绞尽脑汁为忆忆留下后路。

过去在银钱上她有些懒散,总想着父亲留下的银钱田产足够他们姊弟省吃俭用一辈子,再加上于家给的、皇上赏的,够用了,若非必要,她不会在银钱上动脑筋。

如今她却打算在上头费心,因为她答应过凤天燐要买下城南外的地,也因为假使忆忆当上大官,就不能省吃检用,得有足够的产业出息供他花费,所以她必须寻找个合伙人。

看着凤天燐,她想,没有人比他更妥当的了。

“你的医术是谁教的?”

“于文彬。”

“他和于文谦是什么关系?”

“他们都是济善堂二房的子孙,讲到这个,能让于大哥搬进来吗?我住的院子里还有几间空房。”

凤天燐沉了脸,他毫无理由地排斥于文谦,“理由?”

“有些医术上的事必须讨论。”除了安排忆忆的未来之外,她也必须加快速度,把金针之术传给于大哥,“可以吗?”

“如果我说不行呢?”

他没见过于文谦,却听过这个名字,听说于文谦的医术非凡,尽得于老爷子真传,是于家新一代当中医术最好的,外人对于文谦的所有评语都是正面的,可……他讨厌于文谦!为什么?鬼才知道!

孟孟柔声道:“我能够理解,府里有府里的规矩,没关系,于府离这里不算太远。”

意思是,她非要和于文谦讨论,非要和他见面?

莫名其妙地,凤天燐对于文谦的厌恶感更甚。

依他的心思,最好是别让于文谦进府,但面对讨厌的人与事,他宁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也不让人有机会背着自己乱搞。

不过他现在不开心,暂时不打算松口。

他转回原话题,问道:“我们的赌约呢?”

“当然要进行,我很缺银子。”

胡扯!他才不相信。

“银子?你认定自己会赢?”凤天燐嗤笑一声,不晓得她哪里来的自信。

“我会尽力不让自己输。”她抬头,不想输在气势上。

“还没有人在我面前赢过。”他再压她一头。

唉,她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吗?就算是既定的输家,也得假装自己有机会赢,否则……这场战事哪有看头?

她悄悄地朝屋梁处觑一眼,那里有个等着看好戏的。

不作答,孟孟低头吃口面。

“说话!”他不允许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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