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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长大娶妻生子了,再也不是七年前需要姊姊保护的孩子,这回换他来保护姊姊。

“什么投河?什么傻事?我是不小心落水的。”卫珠玉坚定的否认道。

卫有财压根不信。他说:“姊,咱们离开京城吧。天下之大,我就不信会没有咱们一家人的容身之处。”

卫珠玉摇摇头,对弟弟说:“有财,你别担心姊姊,也别再胡思乱想了,姊姊在大街上都敢拿棍棒和刀子与地痞流氓拚命了,就算是嫁进侯府,这不畏强权的性子也不会改变,不会任人欺负的。”

“姊——”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别再提离开的事了,免得被人听去引发什么误会,无端惹是生非。”她打断他。“阿弟,姊姊肚子饿了,你不是说熬了粥吗?快点端来给姊姊吃,不然你姊姊就要饿昏了。”

卫有财无奈又无力的看了难得与他撒娇的姊姊一眼,只得乖乖地转身走出房门去为姊姊端粥。

卫珠玉这回完全遵从弟命,乖乖地在家里休息了三天才恢复日常作息,重回粥铺掌勺卖粥。

这次的事令她连续三天没进粥铺做生意,与她梦境里的那一辈子一样,不同的是心情与心境。

她记得梦里人生中的她在重回粥铺后,整个人变得阴沉沉的,除了教导弟弟传承粥铺的经营之法外,她鲜少开口与人说话,更别提是笑了。

也因此,她投河自尽的事便被散播开来,进而传进侯府,致使日后整个侯府的人都不待见她,连下人们都瞧不起她,说她根本认不清自己的身分,以她的身分即便是给二少爷做小妾或通房都是抬举她了,能成为二少爷的嫡妻完全是撞了大运,不知道她还在矫情、假清高什么。

因为这件事,梦境中的她在嫁进侯府之后完全是举步维艰,四面楚歌,想找个可以陪她说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怜又可悲。

总而言之,既然那场梦让她知道这件事可能会导致出什么样的后果,她就得想办法将那个可能性扼杀,绝不允许那场恶梦有成真的机会,绝不!

深吸一口气,她扬起笑脸面对每一位前来吃粥的客人。

“王大叔,好一阵子没见,近来可好?今天要吃什么粥?”

“吴大婶,又来买粥回家给您宝贝金孙吃啦?一样要吃肉粥,还是要换新口味?”

“赵爷爷,您上回说腿疼,可曾请大夫看了?大夫怎么说?”

“荷花姊姊,您今日这样穿真美,这衣裳不会又是你家小姐赏您的吧?你家小姐对您可真好。”

“这位大爷有点儿面生,您是第一次来吧?”

卫珠玉带着满面笑容,用着黄莺出谷般美妙的嗓音亲切周到的招呼着每一位上门吃粥或买粥的客人,让铺子里的人都有一种宾至如归的舒适感受,不由得也面带微笑,铺子内因而充满了愉悦的气氛。

“哟,我没看错吧?这不是前几日寻死的卫掌柜吗?”

突如其来的声响来自于店门口,瞬间便将粥铺内的愉悦气氛破坏殆尽。

九华街的地痞张三嘴上叼着一根竹签,身后跟着两个一样与他一身流里流气的跟班,三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进铺子里来。

卫珠玉面色一沉,直接抓起放在灶台上的菜刀面对那三人。

“你们想做什么?”她冷声问道。

“别紧张,先把刀放下,我和兄弟是来向卫掌柜讨个答案,不是来闹事的。”张三说。

卫珠玉轻怔了一下,问:“什么答案?”

“我听说你前几天投河自尽了,不知是真是假?”张三朝她问道。 “真假与你们何干?”她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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