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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承骏站在大门前,那张方正的面容神色严肃地望向聚集在门前围观的百姓,低沉有力的嗓音扬声道——

“各位乡亲,本皇子适才听说有人造谣中伤本皇子的好友,因此特地出来向乡亲们解释,适才的那些事全是一派胡言,人有相似,那些人认错人,误把新娘子错认成那位小妾,令她的名节受损,遭到不白之冤,倘若他们两人真是如此品性不端之人,本皇子岂会亲自为他们主婚,还请各位乡亲莫再相信那些恶意中伤的谣言,是非曲直,日后自见分晓。”

他已命幕僚将那些帐册上的罪状一条条罗列出来,明日便要进宫面呈父皇,蔡允昌已大祸临头犹不自知,还派人来生事,其人品性卑劣不堪可见一斑。

百姓看见四皇子亲自出面为新郎新娘澄清,没人再有怀疑,想要回头去责备那些造谣的蔡府下人时,却发现那些人全都不见了。

蔡府的下人早在瞧见四皇子出面便不敢再待下去,悄悄离去。

洞房花烛夜是独属于新人的夜晚。

新人在这一晚,将会把自己交付给未来携手相伴一生的伴侣。

盼这一晚仿佛盼了一辈子那么长,终于等到美梦成真,兰雨喜悦得有些不知所措,脸儿红通通,双眼痴痴地瞅着她的新婚丈夫。

“我们真的成亲了,好似在作梦……”

“不是梦。”易平澜用实际的行动告诉她这件事,他俯下脸亲吻妻子的粉唇。

那是烈火一般的吻,也是温柔似水的吻。

“雨儿,我们成亲了。”这晚,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占有她,让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压抑许久的身子,体内的血液早已滚烫沸腾。

她缓缓漾开笑颜,双眼宛似落满了整个星河,是那么璀灿明亮,她热切地回吻着他。

她是他的妻了,从今以后她可以名正言顺地陪伴在他身边,再也无须畏惧旁人的眼光。

“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她呢喃地向他吐露爱意,迫不及待地扯开他的喜袍。

他无须再自制,也伸手脱去她身上的嫁裳。

不久,喜服落满一地,床榻上传来暧昧的娇喘和低吟。

他深深地契入她身子的柔嫩之处,与她结为一体。

她白晰的双腿紧紧夹缠住他劲瘦的腰间,迷茫的眸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愫。

他凝视着她的眼神此时似要燃烧起来,黑眸里盈满未曾宣之于口的感情,结实有力的身子往前一挺,将他的生命种子注入在她体内。

他捧着她的玉颜,在她耳边低喃地倾诉着,“雨儿,以我心换你心,生生世世不相离。”

翌日一早,易平澜便带妻子向四皇子辞行,离开四皇子府,出了京城。

他知道不久朝廷将会掀起一波大震动,纵使一个皇帝不在意底下的朝臣贪污,但绝没有一个皇帝能允许如此巨大的欺瞒,那无异是欺君,这是一个帝王绝不容许之事。

镇北侯一路送他们到了城门外。

告别前,基于朋友之义,易平澜最后一次相劝——

“我知道侯爷与三皇子是朋友,但朋友之义,不能与家国大义相比,还望侯爷三思。”

曹安苦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夜尊夫人的一番话已敲醒我,我不会再犯糊涂,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涉入皇储之争,待送你离开后,我便会向皇上再请调回边关,远离朝堂的纷争。”

对他这番决定,易平澜放下心来,拱手道:“侯爷保重。”

曹安朝他们夫妻点点头,目送两人上马离开。

易平澜夹紧马腹扬长而去,忽想起一事,好奇地询问妻子,“你那晚对侯爷说了些什么话?”竟让曹安想通了。

“那天我迟迟等不到你回来,便去找侯爷……然后我提起你去四皇子府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时候瞥见他的表情,我就觉得他好像打算去向三皇子通风报信,所以便对他晓以一番大义。”她把那天说的话告诉他,接着洋洋自得,“我也想不到自己能说得那么好,把侯爷都给说得羞愧难当,当场打消了那些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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