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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独孤兰君冷应了一声。

“地宫?地宫不是死掉的皇帝住的地方?”喜鹊发现他们正被往下抬着走,屏着气问道。

“祭师的宫殿盖在地底之下,这里阴气最重,最宜修法。”

喜鹊发现每往前一点,气温便愈来愈低,她先是拥着双臂,继而抱紧了他,到最后干脆把轿子里披在一旁的狐裘抓起来裹住两人。

“这里好冷。”她双唇发白地说道。

“是你不适应。”他拿过狐裘,低头为她穿上。

喜鹊飘飘然,现在就连双颊是在发热还是发冷都不知道了,愣愣地被他半抱着走出轿子。

只是,才出了轿子,一阵寒气便随之盘旋而上,她打了个哆嗦,蓦地回过神来。

这座盖在地底的宫殿,触目所及都是清一色的白。白玉灯柱、白玉桌椅、白玉摆饰、白色兰花,白得让人心头发毛。

她的手轻触了下独孤兰君的,他手掌旋即握住她的。

她发现他的手比平时更冷了,于是将它们举到手边呵着气。“少主,这边请。”两名脸色苍白的黑衣少年,提着白色灯笼为他们领路。

“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幸好他们没穿白色衣服,不然我铁定会吓到哭出来……”她说。

“巫咸国里只有我娘可以穿白衣。”他说。

“其他人穿白衣会怎样?”

“死。”

“可你老爱穿白衣,现在也穿着白衣。”

“也许我一直是活得不耐烦的——”

喜鹊的手掌直接盖住他的嘴巴,还瞪他一眼后才说:“以后不许你穿白衣,都给你做红衣好了。这样衬得你气色好,瞧着也精神。”

她开始教训人之后,便不那么紧张了,于是扯着他的手,走过一座像是用水晶雕出的透明小桥,再弯入一座有着白玉回廊,回廊两侧墙面全以兰花装饰的厅堂。

“奴才送到这里。”黑衣少年在白玉回廊前鞠了个躬,转身离开,快到像是足不点地。

喜鹊转身想道谢,却赫然发现那两个黑衣少年的脚竟然飘在空中。

“他们……”她吓到说不出话来-只牙齿不停地打颤。

“是鬼奴。每一户都有几只不得超生的鬼,会在夜间出现代替主人做事。”喜鹊嘴角抽搐,用力地偷捏了自己一下。太好了,她还有痛觉,没被吓死。

养鬼为奴,巫咸国难道没有一点正常的事吗?

“吓到了?”他拉她到身前,抚着她的脸庞问道。

喜鹊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因为不想被看扁。

“那我们也会有一只鬼吗?”她边说边打冷颤。

“我们有一只饿死鬼。”独孤兰君挑眉看着她。

“饿死鬼?”喜鹊小脸雏成一团,抓住他的手臂,顿时紧张又害怕了。“那他会不会跟我抢饭吃?鬼不用吃饭吧?”

独孤兰君勾唇一笑。“就是你这只饿死鬼。”

他这一笑,喜鹊就又恍神。

“师父,你不要再对我笑了。你这一笑,真是秀色可餐。”她眼神恍惚地说道。

“还没看习惯吗?走吧。”独孤兰君笑着敲了下她的脑袋,扯着她的手往前继续走,停步在一扇上头镶着十颗铜球的白色大门之前。

“父亲,我是巫冷。”独孤兰君说道,脸色却也在瞬间凝成死寂。

喜鹊见状,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他冰冷的手,希望能给他一些温暖。

“进来。”一个威严的男声说道。

独孤兰君推开铜门,手却一麻,胸口像被人蓦揍了一拳似地震动了下。 门上的铜球全都安了镇魂符,他爹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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