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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轿子是要叫人吃喝拉撒都在里头吗?轿子干么还有隔间?”喜鹊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人却已经开心地躺在上头滚了起来。“怎么滚都不会撞到

“前头是坐铺,后头则是休息睡觉的卧铺。”独孤兰君长臂一伸,把滚得满脸通红的小家伙拉回身边。“坐有坐相。”

喜鹊学他一样跪坐着,目光立刻定在桌上那盒三层红色漆器雕盒。

“这是什么东西?”喜鹊快手掀开,发现里头摆了一层杏仁糖、一层雪花糕、一层蜜核桃。

“可以吃吗?”她咽了口口水-目光完全没法子离哄。

“怕什么,就算有毒,反正你也死不了,最多就是痛个几天。”

喜鹊只听她想听的话,一口就吞下蜜核桃。

“这东西好好吃,师父……你也吃一个……”她吃得眉飞色舞,拈着蜜核桃送到他唇边。

他张口吃了,并将她指尖沾到的糖渍全舔了干净。

喜鹊身子一颤,先是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继而想起他方才的那个吻,耳根也辣红了起来,连忙别开眼,不敢再瞧他一眼。

他揽住她的腰,低声问道:“怎么了?”

她身子又是一阵轻颤,只能揪住他衣襟,把脸埋入他的胸口。师父果然就是师父,真的把相公演得好好喔。

那她也不能输太多啊。喜鹊伸出双臂,把他愈抱愈近、愈抱愈近,然后满足地叹了口气,把他当成椅子靠着,接着便伸手抓住漆盒抱在怀里,开始吃得不亦乐乎。

独孤兰君揽着她,灼灼黑眸始终不离她。

明知道带她回来只会是阻碍,但他实在没法子抛下她。他甚至不愿想像见不到她的生活,因为她是他的生命中,好不容易出现的阳光。

喜鹊不知道她为什么就是不好意思再看师父,不过反正她嘴里有东西要吃,眼睛又要贪看窗外在暮色间仍显得金碧辉煌的建筑,也是很忙啊。

“你们这里的人以何营生啊?怎么这么有钱啊?”她拍拍胸口,咽下一口雪花糕。

“巫咒巫术,所有一切能让人致死的咒术都能赚钱。”他取过茶水,喂了她一口,然后便将剩余茶水一饮而尽。

“巫师就靠害人为生?害人不好啊。”她的小脸又皴成了包子状。

“他们很少善终。”

“那很好。”喜鹊苦恼地抱着头,觉得这样说似乎也不大对劲。“他们害人不会良心不安吗?”

“谋害无数次之后,你认为他们还会有感觉吗?他们只会开始寻求更高的术法、更多的银两,来维持他们奢华的生活。”他抚开她拧皱的眉心,低声说道:“他们造的业,他们自个儿承担,不用为他们皱眉。”

随着天色渐渐变暗,家家户户门前的灯笼被点亮,渐渐地有人走出屋子,街上也开始有人活动。

喜鹊看着那些人面无表情的青白脸孔,不自觉地朝着独孤兰君身边挨近。

“他们看起来怪怪的。”她小声说道,身子抖了一下。

“有些巫族人因为练摄魂术,控魂不成,反被鬼魂所控制,如今都成了太阳下山后才会出现的半人半鬼。”见她又拼命往他怀里钻,他看着她脸庞轻声问道:“后悔来了吗?”

“当然不后悔。”她马上坐正身子,一拍胸脯,满脸正气凛然地说道:“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独孤兰君抚着她的脸庞,露出编贝玉齿一笑。她顿时双膝发软,庆幸好险自己是坐着的。

“你不要拖累我就好了。”他揉了下她的发说道。

“我最多就是饭吃得多一点,拖累应该还不至于啦……”她对着他傻傻痴笑。“少主,我们即将进入地宫。”轿外传来一声恭敬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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