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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救命!”两个歹徒仓皇地哭喊着爬着离开。

独孤兰君回头,看见目瞪口呆瞧着他的喜鹊。

“你如果敢昏过去一次,今后就不用再跟着我了。”独孤兰君捏住她的脸庞,命令她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喜鹊一清醒,双手着急地摸着他肩上及腹间的伤口。

“没事。”

“被大刀砍了一刀!被长剑捅进肚子里怎么可能没事!”喜鹊脸色惨白,伸手就去扯他的衣带。

“你在脱我的衣服。”独孤兰君抓住她的手腕。

“不脱衣服,怎么知道你受伤有多严重?”喜鹊推开他的手,自顾自地扯下他腰带,呆愣地看着他被划破的白色底衣。

衣服破了,但他到底有没有受伤?喜鹊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卸了他的衣服,露出他清瘦白皙身躯。

白皙身躯上有两道鲜红刀痕,却没染上半点血渍。

“怎么可能?”喜鹊的手在他的皮肤上摸过来滑过去,根本不相信他居然什么伤都没有。

独孤兰君原就发现她的碰触会让他身体发热,如今少了衣裳的阻隔,她的手抚过之处,产生阵阵暖意流过他冰冷的肢体。

他不喜欢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看够了吧。”独孤兰君一把拉开她的小手。

喜鹊看他拉起衣服挡住胸口,可目光还是没法子从他身上离开。

“怎么可能一点伤都没有。”她嘴里呐呐地喊道。

“你也要学他们喊有鬼吗?”他的手掌一紧,却又很快地松开。

“我才没那么笨。”喜鹊双眼绽出光芒,突然扯住他的衣袖,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你这招金刚不坏之身是怎么练的?”

“不难。只要从小让魂体占据你的一半身体及内息,它们不想你死,自然会用魂气替你挡住攻击。”他说,目光没离开过她的脸庞。

喜鹊分不清他这话是真是假,只觉得他眼眸黑幽幽地盯着人,盯得她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害她只好低头看向他方才受伤之处。

“你完全都不会痛吗?”她问。

“会痛,但可以忍。”

“怎么砍你,你都不会受伤吗?”她又好奇了。

“一刀、两刀不过是内脏受到重击罢了。但我毕竟还是血肉之躯,若真把我剁碎成肉酱,我也没能力复原。”他说。

“不要说那么可怕的事。”喜鹊连打了几个冷颤,心疼地摇头,突然发现他唇边溢出一道鲜血,她立刻举起袖子替他擦拭,急得眼眶泛红了。“不是不会受伤?怎么就流血了呢?怎么办?”

“我不流点血,刚才那两个家伙不是白砍了吗?”

“看不出你这么好心喔。”喜鹊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住地用小手抚着他的胸口。

独孤兰君没推开她的手,开始慢慢习惯她在他身上引出的暖意,感觉脏腑的疼也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他定定望着她神情,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可以了,我死不了的。”

“我知道你很难死。”她虽然觉得这样的他很惨,忍不住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却还是拍拍他手臂,挤出她突然间想到的话。“不过,活着总还是比较好吧。”

“有时,活着比死还痛苦。”他说。

“你你……你可别做傻事啊。”她抓着他的衣领,小脸紧张地凑到他面前。

“我不会自杀的,我见过太多自杀的灵体,不停地在死后世界里反覆地做着自杀的行为。”他拍拍她的头,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举动后,手腕一扬便推开了她。

“那个那个……这种月黑风高的晚上,不好谈这些吧。”她蓦打了个哆嗉,自顾自地走回他身侧,拉住他的衣袖。“还有,你别瞎说什么生不如死,你还要回去巫咸国见你爹娘呢。” “也许最希望我死的人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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