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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育岷将童心押进寝室,怒气冲冲地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投缘,几时咱们院子里空着?什么姐妹相称?你要她回去问二婶什么?”

“你说呢?”人家把意思表达得这么明白,他还装?嫌不嫌腻味呀。

“要我说?行!我说你在玩她,让她误以为你有意让我收她进房。”

童心分明是恶毒,若二婶认真了、闹上门来,她肯定会凉凉地回道:二婶,这是打哪儿来的谣言,我不过与徐妹妹投缘,想认个义妹,让她陪在身边说说话,怎就传成我要替相公收丫头了?

徐灵雪的名节受不受损他无所谓,但二婶不是个好相与的,别的不成,闹事的闲功夫多得很,她就不怕二婶天天上门闹?就算不理会二婶,二叔还在呢,难道要弄得一家人翻脸她才满意?

他猜到了!一直以来好像你没有他猜不到的事,可她就是嘴硬。

“相公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怎会以为我不是真心实意想要成全四哥哥和徐妹妹?”

“成全?”听到这两个字,他失控,扬高声调吼道,一把将她压进床内。

动作暧昧,姿势更暧昧,正常女人在这时候就该软下身段,可惜她是童心,不是正常女人,于是她继续嘴硬——

“可不,郎有情、妹有意,这等好事不成全,若是传扬出去,人人定要说我童氏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相公不是最在乎名声的吗?也许可以藉徐妹妹洗一洗我的名声呢。”

“她是胰子还是热水?清洗的事儿用不着她,如果你有心,相公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她本还想再出声讽刺的,可他在上头,身子与她相密合,刚硬的胸膛遇上柔软的丰腴,几下磨蹭,那股不安分的悸动从脚底倏地窜上头顶。

该死!他们不是在吵架吗?能不能换个姿势再继续?

他俯下身,很满意她的嘴巴终于闭起来,他的额头贴住她的,暖暖的气息喷在她颊边。

“唉,我不舍得你背骂名,你却舍得拿我去成全别人?童心,你能不能对你的相公多上点心?”

身子贴合、热度上升,两人额间皆冒出汗珠子,他也发觉不对劲了,但他不想矫正,成为夫妻多日,他渐渐学会说服她的身体比说服她的嘴巴更容易。

“说得好听,若你没那份心,人家小姑娘会朝思暮……呜……”她低鸣一声,断了下文。

而他在童心第一声呻吟出口后,忘记自己还要出门,还要去见妹婿,还要办一大堆的事……

因为说服是一项极其辛苦的过程,他必须卯足力气才能让他顽强的妻子低头。

这个说服让他错过国家大事,让她错过晚餐,让他们错过今晚的月色很圆满,直到月落西山,星子低垂,秋虫在草间寂静……

天底下的夫妻都是这样床头吵、床尾和的,他们并不是例外。

第十章养刁的胃难征服(1)

黎育岷一声令下,自那天起,大厨房的人再也不敢让紫衣进门。

他想磨磨童心的性子、磨磨她的娇惯,既然嫁了人就不再是千金小姐,侍奉公婆、相夫教子才是她的重责大任,若连口舌上的苦都不能忍,以后如何教出一个能够万般忍耐的大家闺秀?

所以他不允许童心管理嫁妆铺子、不允许她抛头露面,只让她安分管理他的后院。

旁人的体验没有他深刻,他比谁都清楚,名节对于女子有多重要,若非如此,他的母亲会顺利进入黎府、不会早死,他会顺利成长,而不是背负着卑贱身世处处受人唾骂,黎府四少爷?哼,谁晓得他的童年过得多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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