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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该去弄清楚这一点才是……
胡于宸陷入沉思,那一刻,完全忘了他的复仇大计。
晚上,没事做的李容芸早早便就寝了。
床,她是不敢睡了,和昨天一样躺在沙发上,却翻来翻去睡不大着。
实在她不懂胡于宸在想什么。
白天明明说要报复她,却也没见他对她做什么,为了避开他,她尽量待在楼上,可是几次下楼,都见他在客厅忙着用电脑或电话对外发号施令。
他工作时像换了个人似的,沉着的模样哪里还像那个先前冷笑说要“报复”她的男人?
别说虐待她了,他甚至没让她饿着,午餐晚餐还都是他自己弄的,虽然不是什么精致料理,却简单好吃。
她很意外,这个外传身价百亿起跳的男人,没给人像她父亲那种暴发户财大气粗之感。
正胡思乱想着,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她吓得坐起,便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堵在门口,而她因为背光,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怎么不睡床上?”
“啪”的一声房内的灯被打开了,李容芸这才看见对方正皱眉瞪着自己。
“我睡不习惯。”只要是床她都很难习惯,可现在她在意的是另一回事,“你……你……”她想问他来她房间做什么,却又问不出口。
知道她的疑惑,他倒是自己先说了,“这是我房间,昨晚我有事忙,所以才没回来。”
这是他刚买没多久的别墅,位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中,平时固定有佣人来打扫,由于先前没想过要拿这别墅招待谁,因此当初只整顿出一间主卧室而已。
“你的房间?”她又呆了。
昨晚他将她“绑”来之后,便将她丢在这里,她还在想怎么肉票会有这么高级的房间,连浴缸都大到可以在里面走动,却没想到原来这房间竟是主卧室。
相同的话他没再说第二次,从柜子里拿出衣服便往浴室走。
她就那样呆坐着,直到他洗好澡再度回到房内。
他的头发在浴室里吹过了,虽然没有全干,但至少已不再滴水,微湿的发不再乱翘,柔顺的服贴在头上,少了平时给人的压迫感。
当他走至她面前站定时,莫名的,她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你……”察觉到房中隐隐流窜着的诡异暖昧气氛,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发现自己没法说出完整的话。
“这里只有一条被子。”他突然天外飞来一笔。
“什、什么?”
他俯身,连人带被的将她捞了起来。
“胡于宸!”她惊喊,下一秒,发现自己跌入床中。
李容芸变了脸,但是还来不及害怕?耳边却传来他的声音——
“我不想委屈自己睡沙发,也不打算不盖被子,只能你来将就我了。”
“我不要睡在床上。”她慌了。
尽管他的语气像是没要对她如何,可她本来就害怕床,那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呃,好吧,真要严格说的话,确实是有些因果关系。
胡于宸还没关灯,因此见到她脸上再明显不过的不安,而他发现那似乎并不是针对他。
她说,她不要睡在床上,而不是不想和他睡同一张床。
他突然想起了白天她失控的模样,心中隐约有了模糊的想法,却又有些难以置信。
“你怕床?”这个问题听来荒谬,但种种迹象让他不得不这么猜想。
她脸色惨白,呼吸开始急促。
“被子给你,我去沙发上睡。”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挣扎着想下床,然而他不肯放手,她被卷在被子里动弹不得,“你放开我!”
“若我不放手,你又要咬我了吗?”他挑眉。
她望向他受伤的手,微微红了脸,倒有几分心虚,“你不要硬抓着我,我也不会咬你。”
“肉票没有选择的权力。”何况有哪个正常人有席梦思不睡,硬要跑去窝沙发的?
她瞪他,“绑匪也没有要求肉票乖乖听话的权力。”
闻言,胡于宸勾了勾唇角,忽然觉得她不甘愿的模样很可爱。 “有没有权力也不重要,反正通常绑匪只要威胁恐吓或是虐待肉票一番,肉票就会乖乖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