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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结仇结大了,大得跟世界上最大的毛线球一样,一辈子解不开了!”他一打破沉默,袁采芯便开始滔滔不绝。

“你家住哪里?”再不说,他就把她推下车去。

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他都不计前嫌先开口说话了,她还执意算帐,是要怎样?!

“你管我家住哪里!本来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莫名其妙拉我下水、还当着大家的面说我是你的约会对象,但是现在你真的把我的心情搞得很差很差,所以,雷、昶、毅,你给我听好,我袁、采、芯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最好你有能耐让我不好过日。如果当时你没有使性子坚持不跟我走,也不至于被狗仔逮个正着。鞋子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好怀念的,一双破鞋子而已——”雷昶毅以剁鸡头的狠劲打断她的话。

是基于哪一点,她可以自作主张地将她心灵受创、信仰破灭、心情不好的烂帐全算到他头上?他有那么好栽赃?!

“唷、唷!刚刚说俗不可耐,现在又说是一双破鞋子,你的意思是说我神经病自讨苦吃喽?”他老是打断她的话,那她也就不用再客气了,砍他的话砍得更用力。

“不是吗?小姐。”

“要不是看在你良心发现回头来带我,我现在铁定活活掐死你。”她咬牙切齿,双拳握得好紧,仿佛正把他抓在手里狠狠摧残。

闻言,雷昶毅冷笑,撇开脸,又不说话了。

想掐死他?好个自不量力的家伙!她绝对是他所见过、接触过的女人当中最不识相的一个。

“喂,怎又不说话了?!”袁采芯抗议。

是的,他的面无表情及冗长的沉默,惹她更不爽。

面无表情也是一种表情,但他的表情比面无表情更没表情。

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说话就是不说话,她能奈他何。他最高记录曾有三天没开口说过一句话,这个喜欢唉唉乱叫的多嘴婆想挑衅他,还早得咧!

他,雷昶毅,愿意接受任何正式的挑战,却不接受没意义的挑衅。

尤其是,来自于女人的挑衅。

更尤其是,这种给他印象和感觉都十分糟糕的女人。

尽管她是被他故意抓来的,他一样很胸怀坦荡地嫌弃她。

他专心驾车,没再出声音或给任何神色上的响应。

“你……”狂妄无礼的大沙猪!

激他半天激不出一个字,袁采芯这才发现原来自己遇到了个标准的闷葫芦。

相较于他现下的冰冷,他在pub跟周思齐打架时那刚强的气势和魄力,还有刚刚他打断她说话时的那个蛮横狠劲,确会是有趣得多了。

至少,比较像个活的、血液有在流动的人。

“好,算你狠。”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独脚戏唱不下去了。

老天爷一定是在惩罚她平常话太多,才活该教她碰上一个伪哑巴。

“你到底住哪里?”见袁采芯落败不语,垂头丧气地往窗边倒去,过了很久,雷昶毅猜她应该不会再喋喋不休,才又开口问道。

“那儿。”袁采芯食指随便往右前方一指。

“右转?”也不知她说真的还说假的,看她那贼兮兮笑着的模样,怕是存心跟他过不去。尽管心中有所怀疑,他仍接受指示将方向盘往右边方向拐过去。

“左转!”指尖猛然转个方向,袁采芯露出邪恶微笑。

“你明明比右边!”吱……急踩煞车、狂转方向盘,他顿时又火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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