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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指,轻轻揩了下她的脸颊,再瞧指腹,洁净无垢,所以她不是涂炭灰,那么是什么?

“你做什么?”

他吃她豆腐,她要尖叫吗?但他都瞧遍她全身,现在摸摸脸就惊喊,未免太矫情。

“你管我涂什么!”

“很特殊的草药?”

“差不多。”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伟大发明,仿晒剂,当然有经过改良,只要利用油就可以卸除仿晒剂,功能类似粉底,只是比粉底强,不易脱落。

“你很神秘!明明识字,有些字却看不懂;明明是南方人,却又通大秦语……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什么样的家庭会生养出你这样的女孩?”相柳充满兴味的打量倪学宝。

她被看得不自在,回避他的目光,“我有什么好神秘的?就孤零零的可怜人,这种身份,在城里没有千人,也有百人吧!”

“破绽百出的谎言!如果孤零零,怎么可能一双手细嫩如婴孩?如果只身,怎么可能一张嘴挑得难伺候?”相柳不是傻子,他的白银帝国也不是烧杀抢夺来的,观察入微是基本功夫,他早就注意到这丫头平时的吃食习惯,精致还未必入她的眼,但如果是功夫菜,就不同了。

富过一代只懂外在皮毛,附庸攀雅,富过三代才懂吃食,嘴巴精明的人不是短时间就可以培养出来。

“不过你不说也无所谓,我自己会找出答案。”在挖掘的过程中,他相信自己会获得不少乐趣。

自己找出答案?那八成要过千年吧!

倪学宝笑得更加愉悦,双眼微眯,双颊泛着红晕。

好美!洛神不过如此吧!

相柳从不沉溺女色,但是这一刻心旌的晃动不是他能控制的,这种感觉……好奇妙!

今天就是灯节,再过半个时辰,观音就要站在灯台上出游。倪学宝已经全部打点好,这几日的辛勤成果就看今天。

她深吸一口气,拿出瓷瓶,倒出芥子油,往脸上涂抹,油花化开,带走褐污,慢慢出现的凝脂有如雪花。她踩进浴池里,轻柔的对待每一寸肌肤。

当她离开浴池时,在灯光的照射下,如水般捣揉出来的姿态,远山成黛眉,侧岭成挺鼻,唇上的艳红是向山里盛开的野杜鹃偷来的,她换上白衣,在额间点上红。

好美!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也不得不倒抽一口气,这原本的面目久违了。

她还以为来古代便要丑全程,没想到可以换上女装,看样子,她的长相宜古宜今啊!

倪学宝忍不住对着铜镜多摆了几个娇俏的姿势,满足自恋的心态,才肯走出澡堂。

幸好府邸的佣人大多出门看热闹了,至于相柳,他是主人家,早早就到会场去准备点灯仪式,顺便供人膜拜。

她一直知道他有名气,在客栈就知道,但没料到威仪扬八方,越接近灯节,就有越多人前来拜访送礼,那些礼物堆满三间客房,等灯节过后再列册、整理。

倪学宝来到相府外,路上行人稀少,她特地低调的用披风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来到主灯台,她解开披风,示意要之前的烟幕弹下来,小心的交换身份。绝美的脸孔让周围起了悉索声,有人失了神,有人入迷的盯着她,这些异状就像海水拍打在石头上,激起的骇浪不断的四散传递。

哈!她早就知道自己很美。

当主灯台经过相柳的面前时,倪学宝不由得屏住气息。他会认出她吗?

“姜老爷,你快瞧!今年巧扮观音的姑娘,好标致。”

原本在寒暄的商贾,纷纷转移视线,看着主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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