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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你,你咬回去不就得了。”

个子比人高,胆子却不如人。

“她……她很凶呐!莫名其妙欸,这是打哪儿来的小妖怪?我看鬼见到她都会怕。”点墨小声地咕哝着。

不是怕,是不想跟个小丫头计较,输了,他面子难看,赢了也不光彩。那小小的个头才到他肩膀。

今年十二岁的点墨身子修长,有点偏瘦,鼻侧长了几颗雀斑,虽然比陌千臾矮了一些,不过比起同龄人,已算手长脚长个子高。

“你才是小妖怪,你是坏人,我不喜欢你,我要咬碎你当晚膳……”小丫头扑上前,两排尖牙甚为吓人,张口就咬。

“红红。”

一声女子轻唤,原本张牙舞爪的女童突地安静,忿忿打住咬人的举动。

“阿寿,这是怎么回事,这小丫头是谁家的孩子?”十分陌生,不像附近人家的小孩。

“捡来的。”

一身布衣,发上插着一支乌木簪,没有多余的配饰,身形袅娜的阿寿硬是穿出风雅出尘的感觉,仿佛碧湖中一株白莲,

陌千臾目光一柔,绕过小丫头,以指轻拂她如瀑乌丝。

“哪拾来的,她父母不找人吗?”

她指着水缸。

“从那里来的。”

一怔,他笑出声。

“阿寿倒会开玩笑了,几天没仔细瞧,你都变顽皮了。”

“公子,水缸里的乌龟不见了。”点墨喧喳呼呼地喊着。

“血龟不见了?”陌千臾讶异,眉间微微一拧。

那龟似有灵性,八成趁夜溜了。

“我把它放走的,关着它太可伶了。”阿寿斜睨一眼缩着脖子的红红水眸,轻摇了摇头,他无奈地表示,“放了就放了吧,你心善,就当是积德,”

陌千臾不晓得的是,夜半血龟泣扰阿寿不得安宁,她一大清早掀盖放龟,省得它鬼哭神号。

哪知血龟一爬出了水缸,四足落地竟成浑身赤裸的女娃,哭肿双眼,脸蛋红通通的,

看她模样还挺讨喜的,阿寿也没想她是血龟变的妖怪,便留下做伴,给了她几件较小的衣服将就着穿,免得赤身裸体,惹来闲话。

“那她……”

看一眼八、九岁左右的童颜,他神色不变的说:“就留看吧!反正不缺她一双筷子,你喜欢就当小丫头使唤。”

陌千臾一如往常的惯着她,即使百年难得一见的血龟被放走,他脸上也没有一丝责怪,只有浓浓的笑意和宠溺。

“我不当小丫头,我叫红红,我是一只一一”灵龟。

红红话才说到一半,浅浅的女声打断她。

“红红,我帮你绑辫子,发髻松松垮垮的容易掉,”当人要有当人的样子,打理外表是第一步。

明眸轻轻一溜,红红扁着嘴,乖巧地走近,让巧手的阿寿将发髻松开,编成两条粗黑辫子。

和别人不一样是阿寿对自身的认知,打从恢复神智以来,她就能看见他人看不到的东西,有时是山魈,有时是精魅。

事实上她不仅看得到,还能与之交谈,虽然不算是深交,他们偶尔会过来探看一二,好奇她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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