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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廷坚打蛋的动作帅而熟练,用铲子搅拌的时候也风采翩翩,他……他……他还会颠锅!梅施张大嘴巴看他潇洒地把飞起来的炒蛋一粒不洒地接回锅里,震惊到无以复加。

阮廷坚把黄澄澄炒蛋盛到精致的盘子里,放到桌子上招呼梅施来吃,梅施还在震惊中处于条件发射状态,乖乖地坐过去,接过筷子。修长高挑的阮少爷被穿着睡裙,缩在椅子上只有一小团的梅施衬得异常高大。“吃吧。”他慈爱地拍了拍她的头,梅施立刻就有了被喂养的不良感受。

梅施顾不得粥有点儿烫,吃得很快。就在阮廷坚还剩两口吃完,她跳起身很假地说:“哎呀,我爱看的新闻开演了。”扔下碗筷就逃上楼,绝不给他开口让她洗碗的机会。

梅施看的新闻节目很市民,她觉得阮廷坚回来得特别快,几乎和她前后脚。他倒在床上,垫高枕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看电视上被婆婆打了的小媳妇用方言哭诉。梅施偷偷把遥控器塞在自己枕头底下,防止他抢走换台,戒备他的时候惊骇地发现,他好像在认真地看字幕。

强烈怀疑他没洗碗,梅施假装下去拿东西,下楼查看。餐桌很整洁——他把脏碗都塞进水槽里,果然没洗!

梅施翻翻眼,别指望她会在脏乱差的环境里忍无可忍地沦为佣人了,阮少爷!她仰着头,彻底无视,坦然地回到卧室继续看她的电视。还是她爱看的那个台,哈哈,软廷加你,你没找到遥控器吧,她走之前偷塞到床垫下了。

换完出门衣服,梅施才觉得为难。告诉妈妈自己提前回国,妈妈就要她和阮廷坚晚上回家吃饭,大概想细细打听梅逸的情况。临出门,挎起扁扁的小包,梅施才惊觉自己什么都没给父母买。一来时父母什么都不缺,二来这次行程因为阮廷坚临时改变计划而非常匆忙,她的确是忽略了,事到临头,要空手回家了才感觉不好意思,毕竟出国一趟。

阮廷坚换衣服比她快,坐在沙发里一边用手机上网一边冷眼看她折腾。

梅施翻来翻去,拿出新买的香水,只能拿这个充数了。打开盒子闻了闻,这香味其实不适合妈妈,她也有点儿舍不得,可是没办法了。

“你爸怎么办?”阮廷坚突然开口,梅施被轻吓了一下,又被他看穿了意图,随即苦恼地皱起眉毛。

“他就算了,不过就是意思一下,你当我妈真缺香水嘛!再说,我就算送了,我爸他也未必喜欢。”她理直气壮地说,更像替自己辩解。

阮廷坚把手机放进衣兜,看着她淡淡地说:“送礼物其实不用考虑对方喜不喜欢,本来就是表示你是否在乎他,是否想着到他,即便礼物没用或者不喜欢,收礼物的人也会高兴的。”

梅施看了他一眼,难得他居然说教起来了。“那现在怎么办?”她瞥了眼时钟,“马上去买?”抓紧点儿还来得及。

阮廷坚眉头轻蹙,似乎有些不高兴,梅施也懒得研究他的情绪,站起身只想催他快出发。阮廷坚向她摆了下手,示意她不必着急,拿出手机来拨电话,梅施安了点儿心,大概他又要派出他的无敌秘书了。没听见他吩咐买什么,只听他问:“礼物放哪儿了?”

难不成他偷偷为她父母准备了礼物?梅施的心剧烈一颤,虽然他向来礼数周到,也不可能这么细心吧?她也没看他装箱啊!他真对她家这么上心?一直处在震惊中,她跟随阮廷坚下了楼,在一楼一间小房间里堆放了很多包装精美的礼品盒,梅施粗略地瞥了一眼,居然还分了类,“男”、“女”,每个盒子上还松松地贴了标签,简单说明里面装了什么。阮廷坚从“男”里拣出一条领带,回头问梅施:“给你妈妈一个皮包挂饰?”梅施还是一副收到剧烈刺激的样子,无可不可地点了点头。阮廷坚便撕下标签,上下前后检查了一下包转,确认再没贴其他“提示”。“香水还是你自己留着。”他挑了下眉梢,刚才看她那副心疼肉疼的模样就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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