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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握完手,女孩毫不客气地问,有些无礼。简思不是个主动的人,很容易被对方控制气场,顺从地回答了。现在个性张扬的女孩子太多,她反而成了个异数,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成为张柔、钱瑞娜这样强势的女孩子,用傲兀的态度对待身边的一切,但是……一个总在母亲面前负罪认错的人,只能无奈地低下头,永远一副卑贱的样子。

“我叫钱瑞娜,走吧。”她比简思高一个头,很自然地颐指气使。

报到回来,简思有些惊讶地看着钱瑞娜不知道从哪抱上来一个纸盒箱,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把斜对面的那张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张柔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皱了下眉。

“什么思!”奚纪桓又在办公室里喊她,他似乎永远也记不得她的名字。简思快步走进去的时候,难得看见他在翻动文件,头都没抬地吩咐说:“去给我买份早餐,马路对面那家的A套餐。”在抽屉里拿出一张红钞票扔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是。”她拿起钱,老板有工作交代给她,无论是什么工作她都挺高兴的。

一出办公室的门,钱瑞娜就冲她招手,“买早餐啊?也给我带一份。”

简思为难地看着她,钱瑞娜嗤地一笑,坐在椅子里高声说:“奚总,给我也带一份吧?”

奚纪桓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钱瑞娜向她一抬下巴,“去吧。”

简思拎着两份套餐小心地通过没有红绿灯的马路,尽量让纸杯里的饮料不倾斜。她早就学会了不自怨自艾,世界其实很公平,想吃饱饭,要么就像奚纪桓一样有好的家世,要么就像钱瑞娜这样无所顾忌,要么就像她一样饿着。

她就像一锅做夹生了的米饭。她也试过变成一个能为妈妈撑起一小片天的女孩,但是失败了。她从小被养成一只伏在锦褥上的宠物猫,再如何也变不成能够捕食的凶悍野兽。本质上,她和她的妈妈一样脆弱,认识到了这一点,她并不更加痛恨自己,爸爸离去的那个雨夜,她对自己的痛恨已经到了极限,她……就该活的这么贱。或许这就是张柔说的,痴心妄想的下场。

钱瑞娜从洗手间洗脸回来,坐在位置上重新化妆,抽屉里七零八碎的化妆品摊了一桌子。张柔来找简思,路过的时候都没掩饰自己的不屑,今天是同事们给她庆祝晋升,钱瑞娜的积极显得十分不怀好意,今晚有好几个年轻的男同事,连奚纪桓也会去。

“简思,你今晚去吗?”张柔很客气地问,虽然简思从没细说,也看得出她家庭负担相当重。也许有了钱瑞娜这个参照,老实听话的简思就越发合她心意了,尤其是她对工作珍而重之的态度很多年轻人都做不到。奚纪桓说要给她单独辟出副总办公室,她打算把简思要过去当秘书。

简思皱眉,有些犹豫地说:“我要问问我妈。”

张柔笑笑,哪有二十几岁女孩子被管的这么死,简思的妈妈真是厉害的角色。估计是这么厉害的母亲才教出简思这样性格的女儿。“嗯,你问问吧,我希望你能去。”她礼貌地走开,在她的印象里,简思的家庭一定非常古怪,应该是没有父亲,母亲又对女儿过分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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