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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色郁金香呢?”

“只要你将技术传授给其他人,还怕其他人种不出来吗?”

望着席蒙挑起嘴角冷笑的模样,洁儿整颗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扭紧,呼吸变得困难。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她交出技术,其他的根本不重要?也用不着她了?

“等你确定跟着你学习的人,全都学会了,并且让我看到满意的成品,你就可以离开,我会给你一笔钱。”

遮羞费吗?洁儿苦笑,心像是被刺了一刀,渗出血丝。

“你是在跟我撇清界线吗?放心吧,我本来就不打算跟你有任何瓜葛,也不会因为错误的一夜,就缠着伟大的公爵大人不放。”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自由女性,她的观念虽然算是保守,但还不至于保守到因为初夜给了那人,就要一辈子都纠缠着那人。

席蒙一脸冷然的望着她,似乎不为所动。洁儿握紧拳心,苍白的脸蛋直迎向他。

良久,席蒙才吐声:“很高兴你可以认清自己的身分,以后如果没有我的许可,你不能任意进出主屋。”

洁儿的下唇轻颤,将手从绒软的椅背上拿开,微微一个躬身,垂下两排纤长的睫毛。“我回房间搬东西,您请慢用。”

看着那抹僵直的娇小身影消失在拱形门廊,席蒙放下刀叉,单手扶住额心,一手握紧成拳,重重地敲了一下桌面。

该死!一千个一万个该死!

推开房门,洁儿仓皇的奔入房间,把自己抛上凌乱的床铺,将脸埋进枕头里,眼泪滴上丝绸布料,一下就被吸干,形成了一块湿印子。

她好蠢!蠢毙了!蠢到无药可救!

以为两人上了床,一切都会变得不同?好蠢!席蒙昨晚喝醉了,只是需要一个发泄yu|望的对象罢了,而她也很犯贱的迎合了!一切只是yu|望在作祟,不涉及任何感情的因素!

那冰冷的蓝眸说明了这一点,他无情的态度,也是在警告她别作梦,两人只是主仆关系,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她还以为……以为他对她,是不一样的……那些令她心悸的目光追逐,让她一直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

显然是她错了。

洁儿越哭越伤心,把整张脸紧紧地压进枕头里,却呼吸到属于席蒙的雄性气味,鼻头又是一酸,哭到近乎缺氧才抬起头。

抬起手背抹去脸上狼狈的泪痕,她将沾了血迹的床单拆卸下来,扔到浴缸里,扭开水龙头,将一整盒的香精球都扔进去。

她将房内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装进一个轻巧的箱子,然后转身下楼,走向后院供下人住宿的小屋。

“洁儿?这是怎么回事?”走在通往后院的露天长廊上,神清气爽的欧文正好迎而走来,一看到她红肿的双眼,手里还抟着箱子,诧异的拦下她。

洁儿抬起眼,表情强装镇定。“只是住到我该住的地方。”

欧文被她眼底的绝望吓了一跳,立刻嗅出事情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是谁要你搬出主屋?”

“当然是伟大的公爵大人。”洁儿苦涩的说。

“不不不,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席蒙怎么可能……”

“欧文,我知道你以为席蒙喜欢我,才会千方百计帮我们制造机会,但你错了,他没这个意思。”

看她提及席蒙时,脸色越发苍白,嘴唇也轻轻颤抖,欧文懂了,一定是席蒙对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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