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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阿姨就站在书房门外,梅施开门出来差点撞上她,吓得跳起来。

“找到了?”祝阿姨对她的神色明显地产生了怀疑,眉头微蹙地盯着她看,梅施赶紧扬了扬手里的鼠标,表示自己其他什么都没拿。“梅小姐……”祝阿姨支吾了一下,“今天我家里有些事,想早点回去。”

梅施正合意,态度极为友善地说:“没关系,你走吧。”

“晚饭我都做好了,你要吃就用微波炉热一下。还有……”

梅施有些戒备地看着她,总觉得这才是她要说的重点。

“明天的早饭材料也放在冰箱里,请你‘督促’阮先生吃,老夫人很关注阮先生的早饭问题。”

“老夫人?!”梅施也听明白祝阿姨是在说她懒,不给阮廷坚弄早饭,她早就问过,阮廷坚不是出去吃就是吃面包,他有手有脚还用她伺候吗?她的注意力全被这个新出现的老夫人吸引去了,都没顾上驳回祝阿姨的投诉。

“应该是阮先生在美国的亲戚吧。”祝阿姨似乎没兴趣多说,回身拿了吸尘器往卧室去。

“等……等,等等!”梅施抢先一步挡在门口,“这个房间……我自己收拾。”

她和阮廷坚留下了那么多暧昧的痕迹,绝对不想被祝阿姨看见!而且她也没办法想象,她和阮廷坚赤身裸体翻滚过的床,被祝阿姨摩挲来摩挲去。

祝阿姨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但还是非常得体地笑了笑,“如果不用收拾的话,我先走了。”

梅施连连点头。

送走了祝阿姨,梅施才愤恨不已的开始换床单,上面有非常明显的印子,引发心理生理的双重厌恶。要一直按这个频率,阮廷坚的床单会被洗破的,而且她也无比厌烦这项工作!她又开始为今天晚上的“安危”担忧,真是新仇旧恨,度日艰难啊。

晾床单被折腾得胳膊酸疼,这两天都换两次了,梅施决定以后采取谁受不了谁干活的策略,她躺在干净的地方,让阮廷坚睡在污渍上,他受不了他洗他换!

睡了一会儿又上上网,已经晚上六点多也不见阮廷坚回来,她可没兴趣打电话给他问行踪,自己热了饭,看着电视悠闲的吃了,觉得没有他的生活才是生活。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也没见阮廷坚的踪影,他也没打电话给她,梅施洗好了澡,美美地躺在被窝里,觉得这一天相当完美,入睡前又想了想那张阮贝蒂照片,笑了好一会儿,心情欢乐地睡着了。

大概是睡得早,梅施起床时才五点多,看完表一回身,发现阮廷坚正毫无睡意地盯着她看,梅施又被他惊吓了,和他生活简直是恐怖系列片。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裸着上半身睡在床的另一侧,晨光照映在他光滑的胸部肌肤上,那光晕像是杂志上PS出来的。梅施愣了愣,陶醉在这顶级的美色中,阮廷坚的眼神也迷人,冷漠,深邃——突然她就笑了,最后一点儿理智让她没有彻底笑喷。贝蒂照的破坏能力是超乎想象的,每次看见美人阮廷坚时,那个形象就如影随形的出现了。

阮廷坚皱眉,不解和鄙视地看着她。

“吃……早饭吗?”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误,本想说出殿堂级的问候语:吃了么?终于还是靠谱地说出这么一句。

阮廷坚冷漠地垂下眼睫,“不想吃。”

太好了!别说我没问你啊!梅施抿嘴,非常满意他的答案。

阮廷坚又沉默地躺了一会儿,梅施也不说话,只听他翻身起床,去浴室梳洗打扮,再一转眼,西装革履的阮少爷又出现了。梅施靠着枕头坐在床头,一副听他吩咐的乖巧神情,但她发现,这好像并不太讨好他,他的脸又像黑锅底了。

从昨天穿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阮廷坚面无表情地放在床头,“这是给你的,以后别问你父母要钱了。”

“哦。”梅施点头,心里狂喜,他终于想起发她“劳务费”了。多给点,多给点!

阮廷坚又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走了。 梅施觉得他有点儿过分,这么早,他肯定是出去吃早饭了,带上她嘛,她最不喜欢吃面包牛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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