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19(2 / 2)

唇上熟悉的热度和压力让她的娇嗔显得无力而寂然。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明明已经死去,为何魂魄会附身另一个女孩的身上。

而他永远也不会告诉她,自己是用多么珍责的东西和上天交换了她的性命。因为对他来说,世上最珍责的莫过于她能回到他身边。

朱成渊走进内宫的大殿时,刚被皇帝朱成霄训斥一顿的许成义,正灰头土脸地走出来,甚至设和他打招呼。

他笑着走进殿,「许大人触怒圣驾了吗?」

「别和我嘻皮笑脸的!」朱成霄也对他板起脸来,「现在局势这么严唆,你居然一失踪就是两天,去哪儿了?」

「跟紫君堂妹出城玩了两天。」他漫不经心地回道。

「紫君?崇德王的女儿?你几时和她走得这么近?我听说崇德王有意要和通利号结亲的。」

面对二哥的一串问题,朱成渊不禁笑答,「只是有意结亲,又不是真的结亲,窈究淑女君子好迷嘛。」

朱成霄不解地看着他,说:「紫君那丫头我有点印象,是个极不爱说话的木头人儿。你流连在百花丛中惯了,怎么会喜欢那种木头?」

「尝惯了牡丹的滋味,偶尔也要尝尝小雏菊的清新。臣弟浪荡久了,最近想停下来休息休息。说不定哪天就娶了她,到时皇兄可不要吃惊哦。」

他冷哼了声,「你会娶她?我才不信。我提醒你,玩是玩,但不要玩出事儿,好歹她是你的堂妹,崇德王是咱们的长辈。听说最近他家财产锐减,财政吃紧,到处在找冤大头帮他解困。你若是招惹了他的宝贝女儿,他可是会抓住你不放的。」

朱成渊故作尴尬地咳了下,接着说:「这件事……其实……臣弟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怎么?」

「前日臣弟带紫君出城玩的时候,一时把持不位就……」他笑嘻嘻地耸耸肩,「所以臣弟现在是不娶不行了。」

朱成霄皱紧眉头,「你怎么到现在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一天到晚只想着玩乐和女人?如今局势这么难侧,许成义那个笨蛋到现在都没有拿出合适的对策来,你还有心情和女人去乐逍遥?难道你以为朕要是亡国了,你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陛下不要动怒,作战之事臣弟不懂,不过臣弟听到一则流言,不知道是否该和皇兄说?」

他盯着他,「说。」

「臣弟听说老四那个叛党魔下有个叫张宗瑞的,与许大人当年有师生之名,张宗瑞能入朝封官,就是许成义看中并保荐的。」

「那又如何,不过是陈年旧事。他当年身为武举的监考官,保荐的并不只张宗瑞一人。」他对此事并不以为然。

「可是,臣弟听说这个张宗瑞近日偷偷溜进京城了。」朱成渊故意放低声音,「而且有人看到他出现的地方距离许府只一条街相隔。」

朱成霄猛地一震,「真的?是谁说的?」

「爆料者并非是官场之人,而是清心茶楼的一名伙计。他认得许成义,也认得张宗瑞,臣弟当年在清心茶楼杀了一名贼子的事,陛下大概不会忘吧?」

「哼,是当年吏部侍郎查朗被刺杀一案吧?」

「是,当年查朗因为收了贿银而受制于人,后与对方起了冲突,被杀人天口。臣弟无意中路过那里,错手杀了凶手。」提起此事,他还有几分得意,「要不是臣弟那无意中的停留,也不会牵扯出那么惊天动地的查朗受贿案,当年可是在朝中报起不少波澜。」

「你想说什么?」皇帝听得都不耐烦了。

「臣弟就是因为那一次结识清心茶楼的伙计阿钰,前凡日他和我闲聊时,说起看到张宗瑞连京,又看到张宗瑞的出没地点距离许府不远。说者无心,臣弟听者有意,所以就暗中调香了一下。」

朱成霄紧盯着他的眼,「你查到什么?」

他无声地一笑,「也许说了陛下不信,张宗瑞离开京城后,上南关便遭遇那场惨痛的败仗。三万人,三日之内就败得一干二净,指挥作战的辛将军也阵亡战场,若非老四提前得到什么重大情报,我军岂会败得这么惨重?」

眸子紧缩,朱成霄怒火暗生,「你的意思是,许成义通外敌,出卖情报?」

「臣弟只是猜侧,没有实证。」

「那清心茶楼的伙计呢?」

朱成渊眸光闪烁,狡黠得像只狐狸。「臣弟想将他留作证人,又怕招来麻烦,所以找了个藉口把清心茶楼封了,把他羁留在我的府中。陛下若想问话,臣弟随即可以带人过来。」

朱成霄点点头,赞许他说:「你做的对,许成义老谋深算,若是让他知道了,只怕这伙计的性命就难保了。人,你先留好,看住,朕需要的时候自会让你带他来三堂会审。」

「是。」他躬身道:「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成渊——」朱成霄忽然叫住他,犹豫了一下,「最近吏部的事情你先搁下,抓人审人并不是眼下当务之急,户部那里的帐簿却是算得一团糟,朕希望你去督促那帮老家伙。要是他们眼花手抖连算盘都不会拨了,朕只好让他们早几年回家养老!」

朱成渊微笑应允,「好,臣弟明日就去。」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