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7(1 / 2)

朱羽茵的困扰越来越多了,她不但得应付闻人玄绪对她日渐增多的暧昧举动,还得努力控制自个儿的心,不能再继续动摇下去,免得情况越来越失控。

她不曾喜欢过一个人,不知该如何应付他对她逐渐明显的「兴趣」,总是只能在被他趁机调戏后气呼呼的瞪着他,完全没办法反击。

为什么她还在这里?鬼差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来将她带走,他们是忘了还有她这一个在外飘泊的魂魄吗?

她真的想不透,自己为何会遇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占了别人的身,代替别人继续过活,难道她真的要代替姚孟筝过完一辈子?

「哎呀!痛……」

她恍然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正坐在房里剌绣,绣着绣着就开始走神苦恼她与闻人玄绪的关系,一不注意就扎了自己一针,活该受到皮肉痛。

她将才绣了一点的手帕搁到桌上,瞧着被扎到的左手食指,上头已经冒出一颗小血珠来,在白嫩的指尖上显得特别的剌目。

「怎会这么不小心?」

她都还没来得及回神,手就被从后靠过来的闻人玄绪握住。她讶异的转头瞧向他,他什么时候进到房里的,她怎么不知道?

而原本在房内的春花及秋月早就不见人影,就剩他们俩待在房里,气氛暧昧得很。

他瞧着她指尖上的血珠,忍不住皱起眉,没有多想,即刻弯下身,将她的指尖含入嘴里,舔去那剌眼的红痕。

她呆呆的瞧着他,羞窘到了极致,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能任由他乱来。

指尖上的热度、酥麻感,也同时干扰着她的心魂,他所抓住的似乎不只是她的手,还有她的心,一颗初尝情滋味的羞涩少女心。

对情爱之事异常生嫩的她,怎么招架得住他连番的亲密举动?这也是她最苦恼之处,却是想避也避不开。

他含着她的指尖好一会儿,才启唇松开,见指头已经不再流血,他才皱眉轻念道:「在想什么?居然这么魂不守舍的,连自己的手都给扎了。」

她羞红着脸赶紧收回手,偏过头不再看他,「我才没想什么。」

他又来扰乱她的心了,无论她对他的态度再如何冷淡,似乎都影响不了他,他对她的兴趣依旧浓厚,真像赶也赶不走的苍蝇。

偏偏他们是夫妻,他来见妻子天经地义,与妻子调情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连严正制止的立场都没有。

他知道她又在害臊了,也就没有再逼问下去,转而拿起她放在桌上的绣帕问:「你绣的?」

「嗯。」他转移话题,她倒也暗暗松了口气。

「绣得挺不错的。」

「已经许久没碰针线了,其实有些生疏。」她不假思索的回答,不自觉泄露了些许秘密。

闻人玄绪倒是很敏锐的察觉其中语病,她说许久没碰针线,那就表示她已经想起从前的事,所以才会知道自己的绣技已经有些生疏了。

但过去的姚孟筝十指不沾阳春水,娇生惯养成性,根本就不会刺绣。

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失忆,只不过因为她不是原本的那一个姚孟筝,对姚孟筝的事情完全不清楚,干脆就假装自己失忆,省得麻烦?

他对她的真实身分越来越好奇了,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够得知她一直隐藏的秘密?

他一边思考这个问题,一边说道:「这样想来,你还不曾绣过半个东西给我,何时补绣一个送我?」

「我还没遇到有人讨东西讨得这么理所当然。」她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他故意俯下身,轻轻环住她的身子,在她耳旁暧昧低喃,「做妻子的,帮自己的丈夫绣点东西,难道不应该吗?」

他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害她不由得敏感的轻颤,偏偏想避也避不开,她已经被他先一步给锁在怀里,只好投降认输。

「你想要什么东西?」

「随便,只要是你亲手绣的就行。」东西的好坏在其次,他真正想要的,其实是那一份心意,她对他独一无二的心意。

他知道她对他是有感觉的,只是一直为了某种原因在抗拒他,他也不急,慢慢的与她磨着、耗着,相信铁杵终能磨成绣花针,总有一日能够打开她的心房,接纳他的进入。

「那么……你想绣什么图样?」

「都可以,随你高兴。」 她再瞪了他一眼,这种事哪能随她高兴?要是她绣个一点都不适合男人的仕女图给他,他也收得下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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