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2(1 / 2)

春樱在利用完梁鸥芝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这让梁鸥芝陷入极大的恐慌当中,顿感手足无措。

接下来的几日,她总是提心吊胆的,其间闻人玄卿没再出现过,不知到底在盘算什么。

她一直都睡不安稳,总是一有风吹草动就被惊醒,今晚也不例外——咻——砰!

某种东西碰撞的声音在宁静的深夜响起,马上吓醒浅眠的梁鸥芝,她从床上坐起身,忍不住心惊胆跳。

「来人啦,发生什么事了?」

砰……砰……砰…

像是门扇不断被风吹撞上墙的声音持续不断,而该出现的宫女却迟迟没有进到寝房内,阴暗无灯的四周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这些下人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梁鸥芝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下床,打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打开寝房的门,发现外头真的半个宫女太监都没有,整个内室走廊空荡荡的,甚至连走廊的灯也灭了。

她一颗心紧张的狂跳,摸黑慢慢走在走廊上,往前殿走去,来到宽广的前殿,才发现殿门敞开,被狂风吹得不断撞上墙,想必她刚才听到的声响便是来自于此。

「来……呃?」

才喊了一个音,她便突然顿住,透过从门外射入的月光,她才依稀看到前殿的地板上放了两样东西,她困惑的走上前去,发现那两样东西都是以大形摊开的衣裳。

左方明显是男人的衣裳,而右边的衣裳是女人的,女人的衣裳上还遍布着暗褐色的干印,看起来就像是…干掉的血迹!

「这是谁的衣裳?怎会铺在这儿?」她顿时心一跳,目光停留在女人的衣裳上,突然觉得这一套衣裳很眼熟。

好像是柳眉离宫前穿的那一件,不过这怎么可能?应该只是她的错觉吧…

「咦?」

就在衣裳的下方,一个庞大的圆形法阵突然散发出微弱的红色光芒,法阵上头写满了一般人根本看不懂的文字,红光由弱渐强,甚至散发出一股看不见的气场,法阵内的衣裳跟着缓慢飘浮起来,吓得梁鸥芝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随着法阵的光芒越来越强烈,原本平躺漂浮的衣裳,也跟着直立起来,紧于妾着,衣领开口的部分出现半透明的头颅、袖口部分出现双手、下摆也出现双脚,两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半透明人影睁开双眼冷瞪向梁鸥芝,散发出强烈的怒意。

她吓得全身虚软,一屁股坐倒在地,连逃跑都没力气,就连嗓音也是拼了命的发抖,「子……子意……柳眉……」

他们的魂魄真的出现了?这怎么可能!

「梁鸥芝…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啊——别靠过来、别靠过来!」梁鸥芝用双手捂住脸,不敢再看,身子紧紧缩起,不断的颤抖着。「我只是想自保,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么做!」

飘浮在半空中的房子意没有开口,却有男人的声音从后头不远处的人柱子后响起——「你怀了找的孩子,逼我与你一同杀害太子,好保住这个秘密,最后却连我都杀害,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只要阻碍你的人,你都敢除去,到底还有什么人是你不敢杀的?」

「要不是你一开始知道我怀有身孕时,就急着想与我撇清关系,太不牢靠,我也不想这么做!」她害怕的拔高嗓音解释。

「那么我又怎么了?」

漂浮在半空中的柳眉同样没开口,女子的声音依旧是从后头柱子那传出来。

「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的跟着你,你却牺牲我,还嫁祸给谈梧霜,我到底是哪里惹得你不快,得接受这惨死的下场!」

「你在我身边太久,知道太多秘密了,难保你不会出卖我,我只能选择让你永远的闭嘴!」

「很好,你可终于亲口承认这些事情都与你有关了。」此时闻人玄卿的嗓音淡淡地响起。

「呃?」

梁鸥芝一听到熟悉的声音,错愕的放下手,瞧着依旧飘浮在她面前的两道人影,那两人面无表情,而此时法阵的光芒开始减弱,衣裳缓慢的飘坠于地,房子意与柳眉的身影也跟着消失无踪,只留下衣裳。

紧接着,一名中年男子愤怒的从门外走进来,站在梁鸥芝面前。

她抬头呆看着来人好一会儿,才哑着嗓音唤道:「爹……」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梁父毫不犹豫的猛甩女儿一巴掌,声音响亮,完全不留情。

接着,皇上闻人震祺、穆皇后、闻人玄卿、闻人玄义接连进到殿里,皇上紧皱着眉,穆皇后的表情也非常凝重,真没想到梁鸥芝会做出这些让皇室蒙羞的恶行。

为了让太子妃自行招供,闻人玄卿去找了五皇弟,想知道有没有引魂的方法,但闻人玄羲表示这不是一般术者有办法做到的事,他也没办法,但他能使用一种「残息阵」,唤出物体上头残留的主人气息,这通常是用来寻找失物之主的法阵,或许可以帮上一点忙。

所以闻人玄卿命人取来房子意及柳眉的衣裳,让五皇弟使用残息阵,唤出衣裳内两人残余的气息,好吓唬梁鸥芝,所以刚才出现的并不是两人真正的魂魄。

在计划开始之前,闻人玄卿也事先向皇上、母后、梁父告知所有事情,他们当然不信梁鸥芝会做出这些事,他便邀他们一同在暗处观看这出戏,看梁鸥芝因为害怕吐露出实情,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

教训完女儿,梁父即刻来到皇上面前,双膝跪地,渐愧的说道:「皇上,微臣教女无方,才会教出这个逆女,请皇上降罪,微臣甘愿受罚!」

闻人震祺轻叹了气,梁鸥芝之父为兵部尚书,若是真罚了他,那谁来接掌兵部尚书之位?这对他来说可是一大难题。

他干脆将问题丢给闻人玄卿,「太子,你怎么说?」

「回父皇,梁鸥芝的所作所为、应该由她一肩承担,不必连坐到梁大人身上。」闻人玄卿恭谨的回答。

他只要梁鸥芝伏法,洗刷谈梧霜的冤屈,而梁父在知道自己的女儿的确有错的情况下,也不敢有任何不满,这样就不会引起朝堂上的震动,可以再影响最小的状况下解决事情。

闻人震祺点点头,「就依太子的意见吧。」

「好冷……」

谈梧霜缩在牢房的角落,双手环胸,忍不住自嘲的笑着,她本以为自己就算有一天真得被关入牢里,也是因为招摇撞骗,而不是杀人这种可怕的罪行。

她已经待在牢里好几日,根本不知道外头的情况,她虽然相信闻人玄卿肯定会想办法救她,只不过还是无法控制的感到不安,多么希望能够快点离开这阴冷又潮湿的监牢。

她已经开始怀念外头的阳光、食物、一切的一切,她好想要重新获得自由,她真的是无辜的,希望这场危机能够赶紧落幕,还她应得的清白。 正当沮丧时,牢房大门突然传来开锁的声响,她心想大概又是狱卒送饭来吧,也就没有多加理会,继续窝在角落,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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