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6(1 / 2)

这一次,是尼泊尔。他去了三个月。回来时,他送了她一只好漂亮的八音盒。八音盒里的人物是一对慢舞中的新郎、新娘,悠扬的乐曲传递幸福,他想她应该会需要。

那时正逢她放寒假,他待了一个月,又飞往不知名的国度。

然后,未来去去的次数多了,她逐渐明白,这就是他要的人生,却永远也无法习惯当他下一次开口说要离去时,那种撕裂的痛。

她想,他是不明白的。因为他每一次,总是带着笑告诉她这回又要去哪里,然后再带着风尘归来,每一次回来,总记得为她带上一份纪念品,还有他满满的想念。他从来都看不见,她流在心里的泪,带着笑送走他时,其实最想做的,是开口求他留下来。

但她从来没敢这么做。

她明白这是他想过的人生,因为不曾试图抓住他,他才愿意一次又一次回到她身边,一旦她企图绑住他,这个像风一样不受拘束的男人,会毫不犹豫地挣脱远走,不再回头。

她知道的。

她只能包容,不能改变。

与他相识迈入第四年的那个夏季,她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典礼的这天过后,便要由校园踏入社会。

男孩当了四年班代,也追求了她四年,在这一天向她告白。她沉默了一下。其实心里早就有答案,男孩让她看见了一颗很真挚的心,但那样的好感太过薄弱,而高以翔带来的影响又太强烈,他一出现

,她便全然没有招架之力,只想朝他飞奔。

这样的他和她,没有发展爱情的空间。

她很抱歉地拒绝了男孩。

然后,毕业典礼开始前,她接到了高以翔的来电。

“你在哪里?”将近半年不见,不知他又飞到哪个国度?好想他。

“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

“学校。”她停了下。“以翔,今天是我的毕业典礼。”

“嗯,我知道,你上次有说。”她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毕业不是应该很开心吗?”察觉她闷不吭声,情绪低落,他低低轻笑。“希望我参加你的毕业典礼,给你祝福,是吗?”

“想……”她很轻、很轻地低喃。“闭上眼睛,数到十,我应该就到了。”

咦?

她愣愣地从一数到十,然后,意外地发现,高以翔抱着花束出现在毕业生休息室门口。

她惊喜地朝他飞奔,紧紧拥抱。“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她懂了。

他刻意赶在这一天回来,参与她人生重要的日子,代表她的家属,坐在来宾席上,为她献上花束祝贺,拍下一张又一张大学生涯最后的留影。

“你男朋友好帅!难怪班代追了你四年你都不动心。”瞄了一眼全程掌镜拍摄的男人,与她合照的女同学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句。男朋友?他是吗?高以翔从来没有给过她这方面的承诺,未来去去,走时姿

态潇洒,不带一丝留恋迟疑,但是倦累时,却也总记得飞回她身边,她不知道,于他而言,她究竟是什么?

“原来你人缘那么好,我真是白担心了。”拍完照,等她与同学们话别完,离开校园时,他顺势搂住她的肩。

担心?他……是牵挂她的吗?即使人远在千里之外?

“走,庆祝你大学毕业,我请你吃大餐庆祝。”高以翔如是说。

她摇头。“我想回家。”他这次一去就是大半年,她现在只想和他单独相处,好好说点话——

“好,那我们回家。”他温柔微笑,牵着她的手,十指牢牢交握。

进家门,她立刻牢牢抱住他,仰首便是一记深吻。

好想他……

“嗯……”高以翔低哼,本能地回应,双掌急切探抚娇躯,禁锢的热情一触即发。

“等等、等等,我才刚下飞机,还没洗澡、刮胡子……”他及时打住,喘息浊重。

她不语,明眸盈盈如水,定定地凝视他。谁能抗拒如此多情的眼神邀约?他申吟,再度低头覆上柔唇,懊恼低喃:“这实在太糟糕了……”但他不想再等。

或许他们可以同时进行……双手忙碌地剥除她身上的遮蔽物,也包括他的,衣服沿路丢了一地,赤裸身躯缠腻着进入浴室。

“我们似乎没有一起洗过澡。”轻咬她下唇,他打开莲蓬头,水柱冲得俩人一身湿淋淋,他单手按了两下沐浴乳,大掌沿着玲珑细致的曲线游移、掌抚。

她微颤,不知是因为偏低的水温,还是他处处点火的撩逗举止。

“冷吗?”他低笑,劲瘦结实的身子贴上她,寸寸厮磨。

“你的洗法……好情色。”她微喘,被挑动情欲,水眸氤氲迷蒙,除了攀附他、迎合他,脑子已无法可想。

水柱冲去两人一身的泡泡,他忍耐也已到达极限,抬起她左腿,便孟浪进入。

“抱住我。”他微喘,将她压向身后的壁砖,捧住俏臀,更深地与她结合。

“晤!”她双臂牢牢攀包住他,怕自己呻吟出声,下意识咬住他肩膀。

他以更强劲的深凿回应她,频密的情欲律动中,令她无暇喘息。

“慢、慢一点……”脑海有些晕眩,每一回的进入又深又重,她几乎承受不了他狂鸶的索求。

“对不起,我慢不下来。”禁锢的热情一旦解放,怎么也控制不了,热烈的情欲律动中,他迅速到达极致,在她深处释放。

事后,他在浴缸放了热水,与她一起泡澡。

“你刚刚……好急。”几乎无法多等一刻,撩拨她与他一同热烈燃烧。

他低笑,温存挛抚她雪白的臂膀。“没办法,你不会了解“双手万能”的悲哀。”所以……在外头这半年、更早以前、甚至这四年当中……他不曾有过别的女人吗? 难怪,他每次刚回来,都像匹脱缰野马,失控得教人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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