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7(2 / 2)

「碰上好人材那些无谓的坚持就免了。」

瞧瞧!她还有什么话说?

「小嫂子,如果妳不介意,雪交给我来说服就行了。」往前踏一步,容郡四两拨千斤的把盛雪的事揽到身上。

既然老板娘很在意他是否能跟婚纱店的小姐们相处得愉快,那他也不吝啬释放他的善意喽。

「可以吗?」姚仙很怀疑。

「看我表现!」他嘴角浅勾,又迷死一名已婚妇人。

看着他逼近,盛雪开始武装。「我警告你别过来!」

「我不过来怎么说话?」她今天真漂亮,小小的耳垂挂着两串五颜六色的小珠珠,充满柔美气息的半袖洋装,盘起的发露出白皙的颈子,她在呼唤他,全身上下都在呼唤着他的靠近……

「Stop!」一掌贴住他已然太过靠近的脸。

哎呀,就差一咪咪,她身上的味道、可爱的五官就能通通被他饥渴的眼睛收纳珍藏。

「回答我一句话就好。」他柔绵的声音熨贴着盛雪武装不起来的表情。

「什么?」她的慌是不是表现无遗?

两双眼,互相有对方的影。「妳想我吗?」

一拳挥出。

答案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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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她跟他好歹比较熟,就暂时划归她那里?

什么叫做照顾出外人是台湾人的人情味?

什么叫我还在新婚期间,家里放个「美丽的祸水」有妨碍观瞻的嫌疑?

说穿了不就是上司压迫下属,她要是想继续在婚纱店混口饭吃,就该摸着鼻子把堂堂容氏董事长接回家供起来,以免亵渎。

供起来?哼,她什么教都不信,哪来的供桌、供品?

根本是自找麻烦好不好?!

她差点忘记,搞不好姚姊还下知道她聘请的摄影师可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哩。

钥匙穿入洞孔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下子。

每天必开的门锁也跟她作对。

她好想要一个喊芝麻开门就能自动开门的声控门啊。

「我来!」声音带着魅惑的气息钻进盛雪的耳畔,修长的胳臂适时穿过她的发梢,肩膀喀啦两声响,铜门打开了。

她觉得头皮发麻,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希望不要受后面那个跟屁虫什么影响,而出现发神经的举动,她在公司出的糗已经够流传千古了。

抽出钥匙的手在她颊边停留了下,指背趁机吃了她的豆腐。

盛雪被电到般的反转过身体。「你--」

真是不公平,老天造人男女骨架体格差别那么大,在他的阴影下,她觉得自己娇小得可怜。

「胆小鬼!」他口吐冰珠。

嗄?

「为什么不勇敢承认我们认识,我还做过妳两天的宠物?」他小鹿斑比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几度想发火又苦苦压抑的模样,那瑰丽的双颊非常非常的吸引他。

盛雪不想跟他在外面起争执,忍下翻腾的怒火,开了门,走进她位在市区的高级公寓。

台北所有的一切是她花了将近十年青春打拚出来的结果,没有依靠过家世丰厚的老家。

「回答我。」提着自己的行李,容郡跟着走进来。

「我不认为那是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你想让大家知道你容氏集团董事长,大可以自己宣布。」他好象变得顽固,像小孩般一定要要到他想得到的东西。这到底有什么好问的?!

「喂,妳为什么总是要模糊我的说法?」

「哪有,我说的是我心里想的。」

放下行李,简单打量了很有女子香阖味道的摆设,一张大型的印度丝织品挂在单色的墙壁上,红金蓝三色交织的卧垫搭配着米色沙发,纯黑大理石砌成莲花瓣的水柱,流泉潺潺,很有质感的木料家具,落地窗垂饰着华丽的流苏,她的品味好得叫人惊叹。

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男人曾经进驻的痕迹,容郡脱下布鞋,反身回到门外摆放完毕。

虽然他不能像小狗一样尿尿划地为王,可摆上男人的鞋子,看谁还敢白目的闯进来!

「鞋子有鞋柜可以放……」另外,要是让假日一定会北上来看她的爷爷发现她在家里藏了个男人……哦,她保持了好多年的「清誉」、后果,她不敢想。

「我还有内衣内裤可以借妳挂到晾衣架上,家里有男人多少可以让思想龌龊的男人不敢打妳坏主意。」

「谢--谢--你--的--鸡--婆--喔,我没有男人的内衣裤也一样安全无虞。」用不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好不好。

真不知道他心里头拐着多少弯。

「这是我当宠物的责任,要看家、保护女主人的安全咩。」他挑好了看似最舒服的位置,跷腿、舒展四肢,很自在的把盛雪的家当自个家。

「堂堂容氏大老板不适合当谁的宠物吧,请你原谅我的有眼无珠。」盛雪看着扔在地上的行李,没奈何帮他放到茶几上。

这人,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啊!

「妳还在气我……小雪,那是我家的产业,我不能看着它垮掉。」

「那么现在呢,情况还好吗?」她其实是关心的。

「妳看我眼皮下面的熊猫眼就知道我有多努力,我每天都想着来见妳,想得快发疯了。」

盛雪心融了块。的确,他瘦了一大圈。

「妳会不会做桂花酥饼?」

「不会!」

「那简单一点的,泡芙?很多奶油的那种?」

「也不会!」

「妳去学,我好想吃妳亲手做的点心。」

「你信不信我敢把你轰出去?」当她是煮饭婆吗?还大言不惭的点菜,有够随便的!

「别气、别气,我再问一个问题就好了。」

「最好如你说的,我累了一天,不想跟你舌战。」从前回到自个的公寓她就是皇后,今天却像个小媳妇,包包还拎在手上,丝巾还在颈子上,更要将全副精神放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她命苦。

「妳不想我吗?」他没一刻安静的东翻西翻,好象沙发上有虫,眼睛则是跟着盛雪的身子转来转去。

老天!他又问。

「我说过几百次,你烦不烦吶!」

「雪……我好想妳。」他坦白的眼中没有一丝杂质。

别用那种眼神看她!毫无预警的酸意霎时冲进盛雪的眼,把皮包往桌上甩,把所有的感觉死锁。

尽管那几个字沁入她一直捍卫的心,沁得她心酸。

她抓着椅背。「那又怎样,活该你出现了我就要说欢迎光临?你要走,还要等我说谢谢光临吗?」

「妳有在意我对不对?」要不然从见面到现在也过了大半天,她还是像一只捍卫小鸡的母鸡,随便一碰就啄得人面目全非。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要不是姚姊吩咐,我不会让你进来的。」换句话说她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硬是压下去对他乱七八糟的感觉,她告诉自己只要熬过今天,只要熬过今天……

「小雪。」

「谁允许你这么叫!」她抡起拳头。

谁知道拳头才握紧就落入更大的掌握,容郡把抵在沙发椅靠上讲话的盛雪往下拉,让她的身体贴着他,让她进退不得。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女上男下。「妳满意这样的姿势吗?」

她欲言又止,菱唇半启,又羞又愤的想打歪容郡的下巴。

「放开我!」

也许是不想看到她眼中水汪汪的样子,他妥协了。「我知道了,妳真是伤害人心的妖女,我到今天才知道我这张脸对妳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他并没有打算把小雪弄哭。

他松手,让盛雪从他身上爬下来。

「我这里让给你睡,明天你要走的时候把钥匙交给楼下的管理员就好了。」她感觉得到自己的脸皮还不停的抽动,脚很软。

「妳要去哪?」

「我自然有我的去处。」她不会说是要到余菲的小窝打地铺。

「不用吧,妳这里有好几间房,妳如果对我不放心,大不了睡觉的时候把门锁起来,我不会去偷袭妳的。」

要是拒绝不免显得她矫情……

「好啦、好啦,我向来说话算话,说不碰妳就不碰,妳不会有贞操危机的。」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喔。

盛雪实在也累了。

今天工作,为了抵抗容郡的靠近,体内的防卫机制全体出动:心的跳动频率完全乱掉不说,心不在焉的结果换来衣料剪裁错误,一块法国珍珠丝缎被她剪了个四不像。

实在是够了!

「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我对妳讲过的话从来没有忘记过。」

入侵计画成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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