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7(1 / 2)

段文庆越走越近,身上的酒味窜入采花鼻中,再加上他通红的眼睛亮得吓人,她直觉他是被冤灵附身,否则怎么会在此时此刻,说这种根本不符合他身份会说的话。

他走得太近,只要一伸手就能够环抱住她,她被他现在的神态给吓得六神无主,总觉得现在的他好可怕。

下意识的,她伸手推了段文庆一把,他在吃惊跟不及防备之下,被她给推倒在地。

他错愕的望着采花逃跑的背影,剎那间,忽然了解她根本就无意于他,一股剧烈的疼痛随着这股了解在他的脑部激荡,让他的头就像要裂了一般,他双手捧住头,发出自己也没听过的嚎叫声。

采花跑了一小段路,忽然听到段文庆发出惨叫,她被吓得心脏就像要跳出一般,她应该没推他推得那么用力吧,还是他撞到了头?

她并没有要伤他,只是他的表现怪怪的,才让她想要逃离他。

现在听到他的呻吟,她不禁焦虑慌乱的回头,来到他的身边弯下身子,只见他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头好痛、好痛……」

他一直喊着头痛,伸出手牢牢的圈住她的手腕,几乎要把她的手给绞碎。

采花的手疼得要命,可是看他冷汗一滴滴流下额头,看来他头痛的事一点也不假。

「段少爷,你先放开我,我去找大夫过来。」

慌乱下,她急着说服段文庆将她的手放开,好让她找大夫过来,他闻言放开手,但下一刻,另外一只手却强力的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采花被他这么用力一抱,整个人重心不稳的栽进他的胸膛,头撞进他的怀里,痛得她皱眉。

而段文庆刚才因为剧痛而阖上的双眼,现在缓缓张开,嘴角露出了几丝兴味的笑容,那无赖般的模样让她印象深刻得很。

「你……」

这明明就是她初见段文庆时的色魔笑脸,他慢条斯理的将唇印在她雪白的颈项上,一股麻辣的热气让她全身打了个哆嗦。

「真是没用,连个女人也追求不到。」

他的语气中带着苛刻跟讪笑,采花的腰身被他牢牢的环住,他的手就像铁臂一样,竟让她动弹不得。

「你到底是不是段文庆?!」

一股怪异的感觉让采花脱口而出,虽然这话奇怪得很,明明刚才是段文庆,现在说话的人还是段文庆,但就是感觉很怪,而且很不一样。

刚才段文庆说话唯唯诺诺、吞吞吐吐,眨眼间,他就换上另一副色魔嘴脸。

「噗哈哈哈……」

听到她的话,段文庆放声大笑,笑得几乎止不住气,而且他的笑法既无礼又放肆。

「我是段文庆啊,只不过是另一个段文庆。」

采花听了脸色一白,胆子也小了起来,在民间故事里,似乎常出现这样的剧情,「你该不会被冤魂附身,所以才变成这样吧?」

他再度大笑,「呵,采花,妳真是可爱,会讲这些讨人喜欢的话儿来讨我开心。」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她的颈项吻到她的耳朵,让她左右挣扎就是挣脱不了他的铁臂。

她怒吼道:「你别乱来,要不然我要放声叫人了,不管你是不是冤魂附身,总之若是被人发现你污辱我,你就算是死人,还是要再死一次。」

段文庆咬住她的耳垂,恶意的话像甜甜的爱抚,「妳叫啊,让大家看见妳跟我亲亲爱爱的画面,大家就会知道妳是我段文庆的女人。」

被他箝制住,采花不能回头,只能回嘴,而他说的话,让她脸色一下子灰败,这男人这么无耻,连在野地里也能跟女人混在一块,她才没那么傻,被人认为是他的人。

「我才不当你的女人。」

段文庆的手开始不老实的轻抚,让一阵阵麻痒深入她的肌肤内,他甜如花蜜的低哑声音带着笑意跟邪气。

「哎,妳怎么说得这么决断,我们可是老相好,妳曼妙的胴体有多么舒服滑腻,我还记忆犹深。」

他说这么羞死人的话,让采花脸上红通通,她羞极的按住他不老实不断轻抚的手,问出现在觉得最不对劲的地方。

「你真的是段文庆吗?怎么跟那洁癖男不太一样,你真的不是冤魂附身吗?」

「那个死板的段文庆很讨厌女人、很讨厌跟人肌肤相触,就像妳说的,他有洁癖,但是他长得玉树临风,多少女人等着跳上他的床。」

她根本就无法想象那个洁癖男会想要跟女人在一起,人家吃过一口的菜,他就不敢吃了,他又怎么敢跟女人抱在一起……

一想到自己在想什么禁忌的想法,采花脸上更是爆红,她干什么揣测段文庆的情欲生活啊。

「妳在想不该想的事对不对?」

他那挑逗的语气,让采花很想重重一拳打在他脸上,只可惜打不到,她负气道:「关你啥事,我想我的,你管不着。」

他的手顺势往下摸,翻起了她的衣襟,采花用力的扭动了一下,却反而被他摸个正着。

「你这色魔,别附身在段文庆身上,你再不从他的身体出来,我要去庙里,求那种让你三魂七魄都散掉的符咒治你喔。」

她的威胁只让段文庆笑得前俯后仰,完全起不了作用。

「我做的,不过是段文庆想做的,妳要是知道晚上他梦里梦的都是妳怎样跟他欢好,恐怕妳才会脸红呢。」

「你别胡说,段文庆才不是那种人。」

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为段文庆辩护,总之她就是觉得那个洁癖男不可能会在脑子里想那种无聊的事。

「那妳又知道他是什么人了,我也是段文庆啊,我做的就是段文庆想做的,他是个正常男人,依他的财富跟年纪,就算有三妻四妾都不算什么,他爱装正经,不找女人,那就由我去找,他喜欢妳,却不知道该怎么求欢,就由我来。」

他一边说话,一边乱摸,口气跟语态都很不正经。

采花扭着身子,一股浓重的委屈让她泪水开始决堤,她忽然哭了起来。

她不是不在意段文庆,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目睹段文庆跟个不正经的女人在野地里乱来,她就知道他是什么样下流的人。

被他夺去清白,她已经认了,反正她是婢女命,能不能嫁到中意的人都不知晓,只是清白被夺,况且又不是来强的,她就认命了。

但是只要脑海里浮现段文庆在野地里,跟个不正经的女人乱来,被她看见了还能不在乎的笑,她的心就像要四分五裂。

她当然也知晓自己不是他的什么人,而且她只是代替小姐嫁过去,现在两家因为段文庆的拒绝,不再有婚姻关系,她跟他自然也攀不上任何关系。

但是她就是很伤心、很难受,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自己?

难不成他跟别人在一起被她看见,他连一点点感觉都没有?他只是把她当成玩乐的对象,玩乐过后就忘了吗?

一滴滴清泪落在段文庆正不断爱抚她的手背上,令他停止了动作,转过她的头,只见她用力擦着泪水,不让自己在他的面前流泪。

「妳为什么哭?」他的语气充满震惊跟不解。

采花用力想扳开他圈住她的手,手虽然文风不动,但至少她的心神可以移转到别处,让自己不再想哭。

「我没哭啦。」

「妳明明就哭了。」

他另外一只手拭过她滑腻的脸颊,泪液沾湿了他的手,而他的动作就像很怜惜一般的温柔。

他这举动让她的泪水像清泉般的流下。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明明就不在意她,可现在这样温柔,好像有多怜惜她一样,这样只会让她越觉得自己悲哀。

「你别碰我啦。」

她一边哭一边说,段文庆将她转过身子,手微微用劲,让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前。闻到他的气味,她恨恨的捶了他几下。

「你满身酒味好难闻……」

「那妳委屈一下,要知道这酒是为妳而喝的,要不然那个死脑筋的段文庆还说不出对妳示爱的话呢。」

「你只会欺负我。」

「欺负娘子是做相公的特权。」

他越说越乱来,让采花又捶上一顿,「别再乱说了,谁是你娘子,你只会欺负我,四处跟女人在一起,连掌柜的都说你什么女人都勾得上,在野地里跟女人乱来,你简直是无耻。」 她一边骂段文庆无耻,一边又感到委屈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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