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下水道探案（2 / 2）

即便是诅咒，也已经应验过了，宗教裁判所早已消逝在茫茫历史长河中了，菲利浦三世时代的奥罗拉共和国，也早已经被颠覆近千年了。

算了，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更何况并不那么方便，那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伊森是不想再回去了，有点被关出心理阴影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伊森暗自琢磨着：与罗琳约定的时间是周五，现在是周一，总不能什么都不干的干等下去。

眼睛余光扫到自己那本案卷分析，看到上面写着的一行字：下水道抛尸...

对了，被凯尔的粗俗乐子打岔忘了干正事了，还是要去那个抛尸现场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新线索。

翌日，伊森先去了趟警局，去约曾负责现场的雷蒙德警官，凯尔得知后也要跟着一起。

“那个下水道没留下什么线索，而且，亲自去那种地方也不太符合您的身份..”雷蒙德瞄了瞄凯尔那身华丽的深红袍子。

“身份从来不是用来逃避责任的理由.”凯尔话说的相当高风亮节。

“好吧，我们得换一身行头。”雷蒙德叹了口气，领着二人前往更衣间。

穿着连体的黑色胶质连体衣，三人活活看起来活像渔夫，这种服装鞋子与衣服接在一起完全没有接缝，是非常适合在浅水中作业的装备。同行的还有一位新到警局不久的年轻实习警察负责驾驶马车送他们过去。

按照案卷中记载的地址来到罗兰贝克街12号胡同，伊森仔细的观察这每一个下水道井盖上面的编号，花费一番功夫之后终于找到了编号420的竖井，可是这个井盖已经锈死了，伊森正在疑惑中，雷蒙德警官说道“这里下不去，得去相邻的421井。”

利用专用工具拉起井盖，一股异常的臭气顿时扑面而来，熏得众人纷纷散开。

这是案发现场尸体腐败后残余的臭气，据说发现拍卖行保安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开始呈现巨人观的状态，肿胀的皮肤下极为刺激的尸臭通过口鼻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在丝毫不通风的下水道内不断积累，叠加上下水道原有的臭气，简直是辛辣呛眼，打开下水道的盖子不久，周围就聚集了一堆嗡嗡乱飞的苍蝇。

伊森忙扣上鸟嘴面具，看向同样戴着面具的凯尔问道“你确定要一起下去？”

“下！我做事从不临阵脱逃。”仿佛被伊森的话刺激到了，凯尔斩钉截铁的说道。

说罢凯尔放下钢梯，第一个打头阵往下水道下方钻进去。

伊森也毫不迟疑的跟了下去，雷蒙德警官无奈的轻轻摇头，接过实习警察递过来的煤气灯，叮嘱道“你在这守着，不要随便离开。”

伊森一进入下水道，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种混合着刺激性臭气的潮气粘连在裸露的脖子上传达出黏腻的质感，他不敢过多联想，怕忍不住吐出来。

421井下面就是一个大的集水坑，得通过水坑上方的通道蹲伏过去，他们小心翼翼的爬下钢梯，生怕一脚踏空掉到下方积年的污水里。

昏暗的灯光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阴影，水滴不断从圆形的管道上方渗漏，在地面上形成小小的水坑。三人举着煤气灯艰难得在只能半蹲的通道内俯身前行，长时间堆积的污泥像章鱼的触手一样不断吸附着几人的鞋底。

终于走过这段通道，伊森提起灯向前方照去，面前出现了一个宽敞的多的方形空间，四周是狭窄的砖石结构，墙面上爬满了黏滑的苔藓和霉斑，远处还传来断断续续的水流声。

“向左边”跟在后面的雷蒙德警官此时也从洞里钻了出来，费力的直起腰，轻轻的锤击着。

一行三人都不愿意多说话，生怕多吸进些臭气染上什么奇怪的疾病。

空气中弥漫着腐败和污水的混合味，地下水管道发出断断续续的咕咚声，三人沉默着继续往案发现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