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1 / 2)

「救我!」那人可能是看出杜玉鸯满脸不愿的神情,就怕她会狠心的撇下他不管,所以他双手抓得更紧,口中还不断呻吟着:「救我、救我……」

被他抓得死紧的杜玉鸯,想挣脱也挣脱不了,到最后只得勉强自己蹲下身子,仔细审视他身上的伤口。

乍看他全身浴血的样子虽然可怕,可仔细一看,其实他的伤并没有外表所见的那般可怖,只要上点药,好好包扎妥当就能搞定。

他虽然看来狼狈,可穿着却非常讲究,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专柜名牌的服饰。

杜玉鸯心忖:这人也许是个有钱人也说不定,那么她只要对他施点小恩小惠,等他伤势好了,还怕他会不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吗?

到时也许能无端获得一笔巨额奖金,那岂不是乐死她了!嘿嘿嘿!

有了这念头之后,杜玉鸯决定要伸出援手救他一命,反正家里的医药箱摆着也是摆着,正好趁这机会拿出来秀它一秀,就不知里头的药物是否已经过期。

管他的!她双肩潇洒的一耸。就算那些药物真的已经过期不能用了,也不是用在她身上,管他是好是坏,一切但凭他的造化。

打定救人的主意之后,杜玉鸯立即伸手扶起受伤的他,将他背在自己背上,一步步的往前移动,目标是自己租赁的公寓。

就在杜玉鸯背着那「伤重」的男人离去之时,一道黑影才缓缓的踱出。他的目光闪烁,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看他双眼的焦距似乎就在杜玉鸯的身上,抑或有可能是在那受伤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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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将那伤重的陌生人安置妥当,此时的杜玉鸯可真是累瘫了。

搥搥肩,又搥搥酸疼不已的双腿,再捏捏自己麻木的双臂,她抬头看看外头的天色,已经是暗得仲手不见五指。

黑暗对杜玉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以她对这屋子的熟稔程度,就算是摸黑走路也能不被房子里的家具给绊倒。

所以通常此时的杜玉鸯是绝对不点灯的,就为了节省电费。虽然一盏灯消耗不了多少电力,可积少成多,日积月累下,也能省下一笔不算小的钱财。

摸摸肚皮,杜玉鸯直到此时才想起自己一回家就忙着帮那个陌生人包扎伤口,到现在都还没进食呢。

她走到这屋子里仅有的一项奢侈品--冰箱前,顺手拿起自己在超级市场买来的鲜乳,一次就猛灌一瓶,这就算是解决她今晚的晚餐,而且这还算是颇为丰盛的一餐呢!

一百块三瓶,算算一瓶刚好要三十三块点三毛三三三,若与一个五元的面包相比,这还不算丰盛吗?

草草喂饱自己,杜玉鸯跟着转身回自己房间,拿些换洗衣物跨向房间中的浴室,快快乐乐的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浴,换好睡衣的她虽想上床就寝,可想了想,还是很不放心那个正躺在她家里客厅沙发上的男人。

既然不放心他,那就干脆再踅回客厅,多瞧他几眼好了。

打定这主意之后,杜玉鸯随即踱出房外,来至客厅,站在沙发前,垂眼审视那躺在沙发上的他。借着从窗外流泻进来的月光,她仔细的审视他的面貌。

仔细看,这男人的长相还真是不错,浓黑的眉毛斜扬在他那双紧闭的双眸之上,高挺有型的鼻梁把他整张脸衬托得更加贵气,薄厚适中的唇.显示他个性中刚毅固执的一面;这样的男人合该拥有一个非凡的身分才是,只是不知他到底是谁?又是因何全身浴血的倒在路边?

想起这问题,杜玉鸯心头竟无端的浮起一股非常不好的直觉。

她直觉的感到这陌生的男人,对她来说绝对是个极大的麻烦,她最好还是不要跟他牵扯太深。

说起杜玉鸯,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最怕的就是麻烦找上她,能不惹,她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它,就算是不幸惹上了它,她也聪明的晓得要尽快寻出解决之道。

现在她既然已经直觉的感到这个男人是她的麻烦,她当然地想尽快推掉这个麻烦,可是他人还在昏迷中,总不好再把他背回路边去吧?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倘若真如此做的话,那她今晚帮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白忙一场。

这种事怎么算,也不划算,不如就……「算了!就好心点让他待到明天天亮好了,等天亮他醒来,跟他算清帮他医疗的费用之后,再早早送地出门好了。」对!就这么决定。

决定好所有的事情之后,就该上床睡觉,毕竟早睡早起身体好,这可是她杜玉鸯终年奉行的不二法门,这样不只能节省不少电费,还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开支,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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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回事?更不懂自已为何会睡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之中?

身子一动,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全身都痛,却怎么想也搞不清楚这些痛到底因何而来?

他不怕黑,双眼的视力也已经能适应周遭的黑暗。

咬牙忍住身体的痛苦,他挣扎的站起身来,慢慢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摸索,走过来又走过去,就像是个无主的游魂一般,没个准确的目标。

突然,他发现一道紧闭的门扉,一时好奇伸手尝试扭动眼前的门把,「咦?真的能打开它耶!」太幸运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直接摸进房内,看到房间里的那张大床,还有躺在床上那具裹着被子的纤细人影,他更是好奇的欺近她,在黑暗中观察她的长相。

仔细看,他才发觉这女人真的长得不错。她生得极为秀丽可人,妍丽中带有一股迷人的媚态。

不由自主的,他欺上了她,双手直觉的拥抱着她,很自然地偎在她怀里,跟她一起并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的身体感觉好柔软,一点也不像他自己的身体硬邦邦的,更让他感到舒适的是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不浓郁也不呛鼻,让人不自觉的喜欢上这份味道。

好喜欢!他真的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那股味道不只好闻,还很奇怪的能安抚他身体的痛苦,更奇妙的是他感觉自己好像能从怀中女人的身上,汲取到一种很不一样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很不一样的东西?他说不出来,也无法形容,只知道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很喜欢抱着这名女子。

舒服!实在是太舒服了。舒服得让他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中他当真闭上眼睛,安心的沉睡在女人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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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鸯是在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中苏醒过来的,醒来之后,她首先闻到一股很不好闻的味道,好像有只好久不曾洗过澡的小狗爬上了她的床,硬是跟她挤在同一张床上似的。

「奇怪?我并没有养狗啊!这臭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张眼转身一瞧,出现在杜玉鸯眼前的是张陌生男人的脸蛋。

陌生男人?!这不就是她昨晚一时善心大发救回家的男人吗?过于惊诧的事实,差点让她惊跌下床。

天啊!这男人是怎么爬上她的床的?

「醒来!该死的你,立刻给我醒来!」惊诧过后,杜玉鸯唯一的感觉就是生气,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

「唔!不要吵我,我还想多睡一会儿。」男人很理所当然的回答,还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可恶!可恶!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的杜玉鸯,玉腿一伸,用力的将那个可恶又不要脸的男人一脚给踹下床去。

「哎哟!好疼,好疼。」疼死了!浑身是伤的他,再加上那一踹,就如同雪上加霜一般,让他痛得差点爬起来跳舞,倘若他还有那个力气的话,他真的会。

「哼!疼死你,算你活该!」想她杜玉鸯可是个吝啬又小气的魔女,向来只有她占别人的便宜,哪容人来占她便宜、坏她名节的道理?

「妳刚刚踢我一脚。」男人扁嘴说道,又满脸的委屈,那模样还真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对!就是我踢你一脚,怎样?你不服气吗?」哼!任何人在吝惜魔女的面前,摆委屈、装可怜都是没用的。

「为什么踢我?我又没有错。」呜--人家睡得好好的,又没吵她,她为什么要踢他下床?

「你还敢说你没错?」厚脸皮!这男人的脸皮可真是厚得过分。「你没经过我这主人的同意,就擅自闯入我的房间,这是你所犯的第一个错误;跟着你还自作主张的爬上我的床,这更是不容原谅的大错,这样你还敢说你没错吗?」举证历历,她杜玉鸯可不容他在她面前装傻蒙混。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好可怜,真的是好可怜,而且还好无辜喔!「人家只是想那房间那么暗,又没人跟我作伴,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间房来,又看到妳躺在床上,就想、就想……」接下来的话,全被一双怒瞪的人眼给吓得吞回肚子里去了,可他依旧不忘用一双盈满抱怨的眼神,向她控诉。

杜玉鸯虽然怒不可遏,可也渐渐感觉出这男人的怪异。

以他的外表来推论,他就算不到三十岁,至少也该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了,可瞧他说话的表情、语气、还有那充满委屈的眼神,竟表现得如此幼稚可笑,这实在很奇怪,也很令她想不透。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盘坐在床中央的杜玉鸯,表情非常严肃的逼问那个还傻傻坐在地板上不懂站起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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