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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达尔有点糊涂了,如果布兰迪要找他们两个谈话,大可不必几个地方换来换去。

  “部长大人说请这位先生来他的办公室一趟。”男巫在他们面前打开布兰迪的办公室,把他们两个人带进去。

  “哪位……?”维达尔说。

  安德烈亚在这间办公室里四处看了看,然后回头说:“我在这儿等你?”

  维达尔看着他好像是知道点什么内情的样子,但是当着外人的面不好说出口。

  男巫把带着维达尔往里面走,从办公室里一扇非常偏僻的门进去。

  “如果有问题,我就在外面。”男巫顿了一下,接着说,“部长大人说您进去就知道了。”

  “谢谢。”维达尔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推开这扇黑色的门。

  这里大概是一间储物间,入门是几排架子,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一些资料和文件。

  维达尔回头看了一眼,门已经关上了,但他还是不知道自己进来要干什么。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按照那个男巫说的那样问一问时,忽然前面传来一道声音。

  维达尔安静了一会儿,聚精会神地听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往前来。”确实是有一个声音,在储物间的最里面。

  维达尔眯着眼看过去,储物间很大,在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似乎挂着个什么画框。

  维达尔慢慢走过去。

  他和一些重要的文件还有收藏品擦肩而过,眼里却只有那幅老旧得过分的画像。

  画上的人他并没有那么熟悉。

  那是一个男巫,顶着一头泛白的金发,绿色的眼睛由于时间的冲刷显得有点慈祥。

  他的鼻梁上架着一架眼镜,脸上的皮肤稍显松弛,堆出几道透着疲惫的皱纹。

  他是一个很英俊的男巫,维达尔看着有点眼熟,但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个人要见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男巫微笑着任他审视的同时也在打量着他。

  维达尔的视线往下,看到了画框右下角一道飘逸的字迹。

  这是他第一次看清这个词该怎么拼。

  “索尔斯·弗罗斯特。”

  那个脱离家族,被所有人厌恶唾弃的巫师。

  他的曾祖父。

  维达尔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定。

  他没想到这个巫师是这样的形象,也没想到他的画像看起来会这么年轻。

  索尔斯就像是猜到他的想法一样,微笑道:“这是我五十六岁时我自己画的画像。”

  维达尔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然后过了个年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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