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活菩萨28(1 / 2)

对于做砖工匠的来说,最高境界就是修太和殿的金砖以及金水河下面的砖,在《梦溪笔谈·补笔谈》中曾经提及东京非常重视金水河的“清水”,一定要是清水,因此在金明池建奥屋后,决汴水入奥。

金明池是“东京四苑”之一,后周世宗为了教习水军,凿池引汴河之水注入,宋太宗将该处改为戏水观澜的园林。

《东京梦华录》中记载,池北岸停泊龙舟之处为奥屋,水军操练演变成了龙舟操练,宋人称为“水嬉”,每年金明池都会定期开放。

京都说的是“东京仿洛阳”,其实和洛阳没啥关系,洛阳的中轴线是参考的北斗七星,那个,女皇修的明堂不叫“万象神宫”吗?它是以前明堂的旧址上建的,而名字则取自“庞博万象”,上面还有朱雀、玄武、青龙、白虎。

京都肯定没有明堂,不信打赌。

高兴喝得二麻二麻得跟大爷胡扯,哪怕大爷一直摆手说他没出过国,更没去过京都他都没听进去,一直不停地说。

事情的起因是珊珊说她在京都看到过鸭川,里面的水很干净,还有鱼什么的,但那能跟《洛神赋》里的洛水比吗?

珊珊把还在京都拍的照片给他看了,哎哟,那叫什么“川”?他妈洗衣服的河沟都比它深。

那是个名副其实“龙游浅滩”的浅滩,造孽,一个国家都找不到一条像样的大江大河。这个“川”里别说龙舟,鳅鱼船都划不了,把裤腿卷起来淌过去都行。

至于艺伎就更别提了,把衣服一换就能直接扮鬼,还踩一个木屐,走路一小步一小步的。

洛神赋里的洛神,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接着大爷就说到了三国演义,那里面女人的穿着还是那种走小碎步的。

曹植还写了《七步诗》,那七步恐怕是他人生中最难的七步了。

高兴不觉得这些鬼女好看,他还是觉得珊珊好看,他发了定位后她很快就来了,没穿旗袍,打扮地像个普通上班族,陪他们俩喝酒。

她即不像在那个羊肉抓饭店里吃相豪迈,也不像在吃帝王蟹的酒席上那样。就像下了班跟他们搓一顿,除了会喝没什么特别。

打从她进来开始,涮羊肉馆里一半男人的注意力都飘到他们这一桌来了,老婆发怒都没用,放进嘴里的羊肉好像都不香了。

所以这些桌不是提前结账,就是夫妻换了个位置,后脑勺没眼睛总看不见了吧。

再有就是来吃饭的都是男的,他们都在讨论她,说得眉飞色舞的。

他生气就喝酒、吹牛,排解郁结于心的闷。

王建军的老婆如果真的和珊珊一样,那他的“陋室”肯定放不下这尊“玉佛”。

精美的艺术品是不会放在普通人家里的,就像林平之家里的辟邪剑谱,会招贼和引来灭门之祸。

所以她跟着姓朴的跑了可能不错。

眼不见心不烦,他就跟大爷吹,大爷看到了门口的“安达”,问珊珊他们是不是蒙古人。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估计是想起了艾润,老泪哗哗的。

“哎哟,那年我可怜哦,吃了‘地老鼠’,结果拉肚子,要不是她照顾我,我可能早就死在草原上了。”门卫大爷看着珊珊说“上次我在医院里检查出了重度脂肪肝,不注意就要转肝硬化,我都想着以后我躺病床上怎么办?”

珊珊的脸色一点都没变,说找得到好护工什么的。

王建军实际上是肝硬化或肝癌死的,他的酒精肝是喝出来的,也是查出来后才提前安排后事。

明明吃着热腾腾的涮羊肉,高兴却想起了如霜,那是周星星一部电影里的女主角,她给了周星星和父亲一碗人吃的米饭。

学校里的饭菜是没法吃的,就算高兴的父母不会在吃这一块对孩子吝啬,生活费完全够用。

没山珍海味也行,只要不让人看到那些菜想起“铁窗泪”。

后来他发现在工地上花同样的钱吃的菜要丰富地多,他又不像周梓涵,他爸能吃的他一样能吃。

狗饭里有肉丝苏尔哈灿和父亲却要分着吃,明明是喜剧片高兴却看哭了。

人在最底层的时候,帮你的人实在不多,苏尔哈灿在丐帮学到的东西比他在当提督之子时学到的更多。

而苏尔哈灿和如霜、教他功夫的老乞丐都是因为施舍产生的。

美貌的如霜怎么会在丐帮里,而苏尔哈灿又怎么在怡红院救乞丐?

玉骨冰肌谁可匹,傲雪欺霜夺第一。

正常人带着珊珊这样的美人出来都会得意,但高兴却希望她能在家继续读李清照,哪怕拿“李清照”揍他也行。

可他总不能把别人的眼睛给挖了吧,何况别人只是看看,还有些人是真的碰过她的呢?以后要怎么面对?

最后他们爷俩被保镖和凯迪拉克接走了,惊掉了不知多少人的下巴,因为这一切都和那个胡同里违建搭起来的羊肉馆不搭边。

有一匹名为中山狼的狼,他被东郭先生救了,它不思感恩也就罢了,还要吃了他。

九品芝麻官里也有一个侍郎,他被周星星父亲帮助,给了食物和盘缠进京赶考,等周星星落难时一样落井下石,讨好比他更位高权重的人。

尚书之子为了一个女人而灭人满门,尚书还要包庇他,不仅让自己的官帽掉了,连他的靠山也一起倒了。

那就是个太监总管,周星星和皇帝一起躲在如烟的床底下,这是多大的“缘分”呀。

回到夕照寺街的公寓后,还没等门关上,高兴就开始亲“如烟姑娘”。

上一次他走的时候,这位“富婆”连一瓶水都不给他喝,害他口渴死了。

“走开!”这一次她还是很吝啬,不让他亲。

“趁着我打你之前,把身上的酒味洗了。”她跟猛虎一样瞪着他“没人能在喝醉之后碰我。”

“Yessir。”他笑眯眯地说,摇摇晃晃地走向了浴室。

“那是客卫,去主卧。”王珊珊冷着脸将门关上了。

“主卧,主卧在哪儿?”高兴茫然地问。

“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吗?家里主卧都找不到?”她咬牙切齿地笑着,手里拿着一根木棒,她就像电影里的管教一样一上一下地敲击。

他现在清楚意识到了“趁我打你之前”的真正含义,酒醒了三分之一,并立刻解释道。

“别误会,这不是对付你的!”

“那你拿着这个干什么?”王珊珊柳眉倒竖,白天的“青花瓷”美人好像真的要倒拔杨柳了。

“别人送我的。”高兴哀嚎,如同向“清汤大老爷”喊冤的囚犯。

“谁送你的?那个老头?”王珊珊问,好像高兴说是,她就要灭别人满门。

“哎哟,不是这样的。”他连忙拉着她在沙发边坐下,把在图书馆的遭遇告诉了她。

“你哄我的吧。”她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真的,我对天起誓!”他举起一只手发誓道。

她像是信了又像是没信,那根“天棒”还在她手里握着转来转去。

“哎呀,你要我怎么解释嘛。”他无奈地苦着脸说“又要跪搓衣板吗?”

“这是不是类似尚方宝剑的东西?”王珊珊问“我听说钟馗打鬼用的是木鞭。”

他忽然想起那位有健忘症的奶奶。

“十三,我把尚方宝剑拿来了。”

“检查下,有可能是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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