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二 章 伤害更需要勇气12(1 / 1)

桂秀的房间,还保持桂秀出阁前的原样。妈妈想念女儿,虽然女儿已出嫁,她的东西和物件都原封不动的放在原来位置。张妈每天都把女儿住过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今天这两位姑娘是张妈最独爱的两位客人。所以向自己女儿回来一样,安置在这住,张妈早已把这小火烧的热哄哄。三人坐在炕上,还怕二位姑娘冷着,拉开一床大被散放在炕上,盖着三人大腿,这娘仨真的是促膝而谈了。

一位朴实、善良、热心肠的典型农村妇女直来直去的说起心里话。对这二位姑娘可是出自内心的感激,郝桂荣是自己女儿的亲小姑子,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全家人对桂秀又疼又爱的,姑爷又是那么理想中一个难得的好人,桂秀一个农村姑娘,做梦似的一夜之间找到城里这么好的家庭,一个称意郎君,又变成3口人,这一切都是这二位姑娘给的幸运,张妈怎么不能从心里往外感激呢,娘仨谈的兴致勃勃,夜深了,张妈还没有睡意,终究该唠的客都已说完,本应告一段落了,张妈还是塔讪着不肯离去,二位聪明过人的精灵哪里看不出呀,张妈欲言又止的、张口结舌,不知从何处开口,无处下手的样子,郝桂荣看出其中的猫腻了,

把话题,直接转到方家谈到方田身上。张妈可有了台阶,就要借坡下驴了,张婶说,要谈起他们方家呀,我们这可是父一辈,子一辈子的在一起,他们老方家祖上不知积了什么德,生出方田这么神的孩子。自从小到大是我眼看着长大的,从小就聪明过人,念书时就名扬这十里八村,那时有我们桂秀在家时,人人都说,也认可这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但是我们家没福,这书念大了,念到城里去了,又怎出你们这样的天仙女下凡,我们知难而退,明知道配不上人家,这又逢天时,我们桂秀虽说已得到好报,找到了好的归宿,所有人都在为方田有这城里天仙姑娘,品貌双全的人,赞颂时,这不天不由人算,把个方田从天堂又打回地狱,可是人家是金子埋在哪都放光呀,就拿虽然不念书了,不知怎么,睡一宿觉,人家就成了个高手木匠了,看人家做出那活,我们东村有个赵木匠,听说后,不服,还亲自来这看看,结果,服了。说什么,自己虽然学徒时三年出徒,但学的是硬桌。只会拉拉,剧剧,砍砍,凿凿的做什么盖房子,砍房架,做大犁,没学这精细活,方田做的都是软桌,走的不是一个道,人们都笑他,他说他还真心佩服方田的一手好活,等有时间来叫方田给指点,指点,这不是已经拜方田为师了吗,人家方田是天生的,看什么,会什么,不服人行吗?这不是听说方田不念书了,落魄了,又知道我们桂秀已经结婚了,听说,城里天仙也黄了。这半年十里八村的媒人,我都应接不过来呀,一天我跟方田细唠唠,方田说,城里的姑娘和桂秀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什么定婚之事。我问林姑娘呢,现在怎么样了,方田只是仰天大笑说,这是不现实的事,我说,如确实是你说的这样,你现在家中正是用人之际,这媒人这么多,是凡来提亲的人都清楚,又都是好心,人家都是量女配夫的,选出的姑娘可都是上品,不然的话,咱有相当的,就看看行吗,方田有些不软不硬的,正好来了一位媒人,说是位好姑娘,提起来我们都认识,方田答应了,第二天姑娘就来了,在这呆了几天,事已定下来了,女方家也不嫌方田穷,什么也不要,姑娘就提出一个条件,郝桂荣问,什么条件,张婶说,条件就是方田只要不在去念书即成,什么时间结婚听方田的,林苑听后,心是火冒三丈的样子,脸色憋的通红,迫不及待的要发作似的,这时郝桂荣的眼睛提醒醒了林苑,林苑又故做镇静似的没有了表现,只是在那不停的喘着粗气,稍后,郝桂荣问:张婶,这姑娘是哪的呀,在这屯子吗,叫啥名呀,张婶急忙说:不,不在这屯,是外屯的,离这很远,前屯的。郝桂荣说,这前屯,那么就是公社那屯子了。张婶说,对,是公社那屯。郝桂荣问:她叫什么名字呀?张婶有点膛目结舌的说:叫什么名字吗,这我到没问。那么方田一定知道了,张婶说:他知道,郝桂荣说:张婶你说,那姑娘上次来过,并说在这住了好几天,你们两家的关系,当时不还得你招待吗。是呀,我不招待,怎么办。也是住在你这吧,张婶说,是呀。当然得住我这呀,郝桂荣说,在你们家住了好几天,你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那你们咋称呼啊,张婶有些慌乱了,言不答意的说,我就叫她姑娘了,连她姓什么你也没问吗?张婶顺口就说:没,没问。林苑已听出一些什么破绽似的问:张婶,你开始时,你开始时说,你们早都认识吗?怎么到现在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呢?张婶只是张口结舌的说,认识,不过我一时还想不起来了。郝桂荣说:忘了,等你慢慢想起来时告诉我们,我们明天走时,正好顺路,到她那好认识一下,方田的未婚妻也是我们的朋友吗。张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说,你们就别去了,等以后他们结了婚之后,你们经常来,有的是认识的机会呀,林苑说:不行,那怎么行呢,这以后都是朋友了,怎么样,我们也得在她结婚之前看看能否帮上什忙呀,跟我们当年桂秀姐一样,你说是吧,张婶。张婶说:这样好当然好,不过她们这回可不是你们那样呀,人家俩人都谈好了,随时姑娘来了,俩人就算结婚了。

郝桂荣灵机一动,起身跳到地上说,张婶不说我还忘了,说时就在桂秀的梳妆台前翻来翻去的,好像在找什么,张婶问,桂荣你找什么,来时桂秀姐对我说件事,说她有一枝最最珍贵和喜爱的菊花别针,准备送给方田结婚时新娘的,即然是方田随时都能结婚,考虑桂秀姐也可能赶不上的,她对我说过,这胸针是方田考上中学时,给桂秀姐的,桂秀姐始终珍藏在这里,如桂秀姐来不及时,张婶就代劳给新娘子吧,桂秀姐当我说的真真切切的,怎么没有了,张婶说,不可能,我们桂秀的东西,没有任何人碰一下,连我只是偶尔帮着整理一下之后,原封不动的给放回原处的,在说,她这屋子只从桂秀走了之后,我敢说,没有任何外人随便到这屋子来,除非你们俩。她的东西放那绝对没不了,我来,在好好帮你找找,林苑皖尔一笑说,那可能是上几天住过的人动过吧,可能被放在旁的地方去了呢,张婶立刻改变态度说:我说过,根本没有外人来过,哪有什么人动过呢,郝桂荣笑了说,婶子不是说过上几天有个你不知道姓名的外来姑娘住过几天吗,怎么没人来过呢。两个鬼精灵.,看把你们乐的,竟出我的洋相。我这笨猪八戒,根本就不可能玩过俩人精,让我这死猫上树,这不弄的我像老母猪钻障子,出不去,进不来的不是。林苑说:张婶,你本是个好人,硬叫你装反面人物,怎么都不像,这不怪你,这都是导演的失误,说时,三人哈哈大笑起来。张婶愧疚的说:林姑娘,你千万不要怪婶婶,这也是被逼无奈呀,一晃这半年多来,我眼睁睁的看着方田这孩子,有谁不为他可惜,而方田每天形影不离的呆在他爸身边,他爸爸那人你们也知道,多好个老人,他跟方田的为人是一样的,有其父,才有其子。这虎食还不食子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可造之才的儿子,由于自己而误了孩子。心中是可想而知了,上次绝食的情况你们赶上了。方田在他爸爸身边每天得佯装笑脸,生怕老人看出他每日心在油煎,有泪往肚子吞。空闲时一个人偷偷的躲在背人处悲伤,一次我和他坐在一起,我的心向刀割似的难受,说,方田,面对现实想开点吧,婶子多次跟你诚心诚意的说,婶子的为人你知道,咱们这么多年了,你还能不放心吗,交给婶吧,你去念书去,婶子再苦再累也累不死人的,熬几年就过去了,等你功成名就时候就好了,方田说,婶子我相信你这棵比金子还珍贵的心,我更相信你对我爸能照护的比我更好,可是我万万不能这样做的,你想呀,婶子,我和我爸是相依为命的爷俩,我父生我为什么,不就是养儿防老吗,我爸在最需要我的时刻,我该怎么办,如能用命换回爸爸时候,我绝不言犹豫,我的命都是爸爸给的,爸爸需要,我随时都会献身。现在为了自己的前途,为自己以后的利益而弃爸爸不顾,我还是爸爸的儿子吗,爸爸现在已风烛残年,活不了多少年了,我能多在爸爸身边一天,就少一天了。等爸爸百年之后,我问心无愧,如我现在扔下爸爸为自己前途而去,即使以后我功成名就,就算是当了皇帝,我还有爸爸了吗?爸爸历经多年寒苦的心血,我该怎么去回报,爸爸要我这儿子不寒心吗,张婶,你们都是过来人,都已养儿生孙了,这个道理你们不是比我更懂吗。所以,只要有爸爸一天,我别说前途,就是命,我也甘心情愿的,这个事以后婶子就不必劝我了,你的好心,方田理解了,我现在什么都放得下,唯就是那个为我痴心的女孩,和她的父母一家人,我就转生九世也还不完人家对我的一片痴心,我的心如油煎,而她的心在流血。我给她带来的这么大忧伤,揉碎了这样如痴情姑娘的一棵心而更是火上加油。我一个人怎么都得过,可咋样能解救这姑娘,使他快些从我这苦海中分离去,忘掉这一切回到她自己该走的路上去,这我就心安理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就像我在火海之中,一个人应受的煎熬,一个人承受,何必还硬拉个想解救我的女孩跟我陪葬呢。说到这时,方田已泪如雨下了。说实话,方田在我跟前这么多年,没有什么事而难倒他,更没有因为什么穷苦而落泪,多坚强的孩子,我心疼呀,他擦干了眼泪,说:婶子,帮我,长痛不如短痛,我想办法,只有对她伤害,叫她伤透心,才能解脱她,我说,这样做太残忍了吧,往姑娘心上捅刀子,他说,捅刀子是很苦,也很痛,但等到伤口慢慢愈和了,她还是个好人。说时张婶眼里闪着泪花,在也含不住了,急忙转回头去。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