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所求(1 / 2)

  昨晚谢映白在我身上肆意的时候,大抵已然没什么理智,我跪伏在他身下许久,后来痛意都已经变得麻木。

  我早知谢映白熟知风月,而我本也不是什么贞洁女子,非要在意委身了谁,却也没想过因爱堕魔之人会理智全无到这种地步。

  关于所有的误会,我觉得那都是可以解释的,谢映白那般聪慧的人,我若说他怎么分不出是真是假。可因为堕魔,他仿佛永远被困在一个怪圈中,所有的事情都会走进他的逻辑和误解之中,他根本不相信任何解释和真相。

  他只相信自己所想的一切,就算那是个悲剧,也并非真实。

  我一次次试图开口,却一次次被他打断和曲解,到最后我只能放弃,也没有力气再与他争执。

  若是早知今日,那我不如不求伏阴。

  不求伏阴我便不会要做他炉鼎,不做他炉鼎我便无需在意修为,不在意修为我便不会去重新爱伏阴,也不必落到如今地步,进退维谷。

  有时我也想是我的错,才会让那样骄傲风流的谢映白落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我如今已然知道,他修的应当是魔修中的鬼修。

  以他人魂魄与灵力做补,他的魂魄无法补全,又因心魔而日益昏聩。

  谢映白没有善魂,于是更显得残忍冷酷,他甚至不避开我去杀那些修士,仿佛是随手从枝头折花般扭断那些修士的脖子,将魂魄强行取出来吞噬。

  我被迫见到这一切,他连逃避的机会也不给我,仿佛要我亲眼见到我到底亏欠过他什么。

  我原是想,我其实也没亏欠他什么,这不过是他的命而已。但是认命似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不认命,其实我也不想认命。

  我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知晓他今日应当还不会回来。

  谢映白在寻融合魂魄的药物,他大概寻到了苍梧,要将自己的魂魄补全,但是又似乎在犹豫什么。

  我想着也能猜到一点,魔修心魔深重,最终必受其害,就算补全魂魄,心魔不愈也无法长久为继,毕竟天道难容。

  我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生涩地掐诀结印。

  太久没有做过这动作了,我努力回想这只学过一次的手印,做了两次才成功看到眼前浮现出红色丝线。

  这是唯一一种本身无需灵力的术法,因为这是借由天地命理和术法中另一个人的灵力而生的力量,主要是用于道侣间的联系。

  说来可笑,从世俗界醒来那日我便发觉,我与伏阴命盘上的道侣关系竟是相连的,连那枚同心铃都依旧隐于我的心口。

  昨日谢映白双眸猩红之时,似乎想将那印着同心铃印记的皮肉揭下来,但他的手指已经放在那之上,最后终究收了回去。

  我也不知是否该感动于他并无善魂,却还会对我有不忍之心。

  毕竟生生剥离同心铃虽不会害我性命,但着实是连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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